向远大,来京城也不是为了接着做银匠的。这位赵……三大王,人很好,你若央了他,说不准他能帮忙呢?你不是总说要跟着大人物,他可算是个大人物了罢?也是咱们交了好运,一进汴梁城,就遇到了这样的贵人。”
她自顾自说的欢喜,却未注意龚美的脸色。等她停下来,龚美才问道,“二姐,你喜欢这里?”
喜欢么?刘二娘黛眉轻锁,想到自己方才盘算过的账,便点头道,“喜欢啊!龚大哥,咱们在桑家瓦子,一日所得,还不够他们一日抛费。不知等我唱完了,三大王会给多少资费。我想,总不会太少罢?到时咱们也有银子了。龚大哥,我还没摸过银子呢!”
在蜀中时,他们用得最多的,是铁钱。后来要进京,便都换了铜子。至于银子,却是想都不敢想的。
想着即将有银子入账,二娘不由欢笑起来。然而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总有一丝隐忧,那种飘飘浮浮的哀愁,每次将要碰到,却又无迹可寻。
“不过,三大王要留我在这里多唱几日,龚大哥,你说,咱们要留下吗?”二娘又问。
龚美听了她的话,强笑道,“这话张大郎与我说过了。既然三大王想听,自然不能推辞。我已经将东西都收拾过来了,也在这里住,免得你心头不安。不过二姐,那是你自己挣的钱,不算我的份儿。”
二娘转过头,一双含情带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龚大哥,咱们是兄妹,怎可这般生分?”
龚美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天色不早了,二姐,你快回罢。大户人家晚上要锁小门,万一迟了可不好!”
他没有回答,二娘心头微微有些不安。只是张旻已经推门进来,她也不能再说,只好告辞。
夜里躺在床上,高床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