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点头道,“就是这个浓度,可记住了?”
二娘低眉垂睫,心里慌成一片,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墨的浓度?
可赵德昌并不放过她,他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朝这边凑了凑,轻笑道,“子惠,你若是记不住,我再教你一次可好?定要将你教会的。”
二娘一惊,连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不,不必,我……婢子都已学会了!”
“那就好。”赵德昌直起身子,语气中颇有遗憾之意,“子惠聪慧剔透,一点就明。”
二娘心头暗恨,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看他重新执笔,在纸上笔走龙蛇,不一时便写了一篇。
“可认得这个?”见她在看,赵德昌挑着眉,笑问道。
二娘连忙摇头。他写的是狂草,似她这般,大字都仅能识得几个的人,自然认不得。
赵德昌一笑,“无妨,我教你就是。这是《关雎》。”说着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关雎”二字。
二娘抿着唇,看得却十分认真。对识字,她总有种十分迫切的渴望。从前没人教也就罢了,如今有了这机会,虽然不知赵德昌的话能信几分,她却也不会放过。
赵德昌一边写,一边给她解释其中的意思,倒是十分认真的模样。
这《关雎》,二娘虽不认得,但其实是听过的。唱曲这一行,总是这种男女情爱的诗词听得多些。不过此时听赵德昌一点一点说来,又和那囫囵的印象并不相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的声音清丽中带着绵软,听来是另一种滋味。
赵德昌闭着眼,忽然道,“子惠,你可能将这几句唱出来?”
唱曲儿的,这样的是常事,有客人写出新词,总愿听人唱一遍。是以二娘虽然不精通,却也是会的。她本想推脱,既入了这府里,便不愿再唱,但心下又着实喜欢。便捏了那一纸,缓缓开口。
“关关雎鸠……”赵德昌睁开眼看着她,眸中是不容错辨的惊艳。
自此后,二娘虽说是在赵德昌的院子里当差,却多半都在书房。赵德昌也时常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