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些疑惑。
林洪先回头,脸上带着对丁山极其失望的表情,无可奈何道:“难道史颜胜死了就不能请史庆瑞么?”
“啊?”这会轮到丁山吃惊了,他本以为林洪先只是放任这事情不管罢了,让杨玄去自生自灭,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出手化解危机的想法,还在极力的促成两方的暗战,不难想象后日的荒原狩猎将是如何的风起云涌,他心里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粮草转运司,船上。
杨玄已经在定境中整整停留了两个日夜,桌上的冰蟾蛋如今也只剩下黄豆大小了。他双脚护盘结跏趺坐于床心,摄心绝想,脑海中除了地藏本愿经那千字经文,便别无他物。而他的身体此时却仿佛由神明操控着,以一种最完美的状态运转,鼻引口吐,气息一起一伏犹如山风怒呺,悠长而浑厚,便在他气息吞吐之间,周身的绒被、蚊帐都好像陷入了涡流之中,似要被吹到天上去一般。
强大的气息吞吐自然带动着体内气血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运转着,滚滚如潮,甚至带起了哗啦啦的血流声,这声响虽然细微,但气势却是浩大无边,犹如站在几十里之外,听那大河九曲奔腾宣泄的怒吼,而心脏的跳动却正如惊涛撞击在礁石之上。
磅礴的气血仿佛要从毛孔中升腾出来,他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汗液都直接化作水蒸汽消散掉了。
他就这般不知昼夜、不知疲倦的又熬过了一个晚上,将那所剩的冰蟾丹也全部炼化了。
天色泛白,从半敞的轩窗中透进了一缕早晨的阳光,随着河风的清爽,杨玄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气息也已收敛,再难以感受到身上那股逼人的血气,双眸清澈如水,三天三夜未曾睁眼,却没有一点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