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年年岁岁相似月,岁岁年年不同人。
亲眼见证大光明寺的颓败,又亲手送走了一众亲友,到最后连自己也送葬。
一年又一年,终归是一无所有。
“伽?”
谁在叫他?
陆伽有点茫然,回过头却是长谷部。
“你为什么在这里?”“伽为什么在这里?”
陆伽的语言还是长谷部教的,异口而出,竟微妙地重叠难分。
“随意走走,部部呢?”
长谷部一边观察着陆伽的反应,一边靠过来:“是鹤丸叫我过来的,晚一会儿赏月宴就准备好了。”捕捉到一只从来没见过的低迷品种的陆伽,鹤丸他们果然没说错。
[“伽似乎情绪不太对,长谷部先生去找找看吧,他应该会愿意听听你的话。”]
“是有什么烦恼嘛?您可以告知我,主之仇敌必定斩杀殆尽!”
“哈,我有什么仇人?”陆伽其实喜欢自家近侍一脸认真的模样,本想如平时掩饰过去,却一时忘记他早见过自己年少模样,哪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的呢?
同陆伽呆久了,长谷部能够看出来,他家主虽然看上去心境上没有丝毫破绽,实际上内心仍有脆弱之处:“那么,请让我陪伴您身侧。”
“这么担心?没事的,只是不想去赏什么月而已。”陆伽伸手捏捏自家近侍软乎乎的脸颊,“那就劳烦长谷部陪陪我这片飞絮了。”
“伽不是飞絮。”浮萍、飞絮,皆无归漂泊之物,每每听到,总觉心中苦闷,陆伽似乎始终不愿承认一方归宿。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那人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却如隔星海恒沙,跨不过,只得看着,若幻梦一盏,不得触。
玉兔不自语,独捣千千结。
他很怕的呀。
他对陆伽的一切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来自大漠,似乎是另一信仰的祭司,大约如他们这边的巫女,却似乎更风光些。
他知道他曾死去,灵魂不知何故飘跃时空的壁障来到这里,既不要他们的忠诚也不要他们的侍奉。
除此之外便没了。
这样的人该如何抓住呢?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