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么多刃中被寺岛选出来,因为彻底失去了求救的能力才能完美地堕去另一边。
这是相当无奈的事实,谁叫命运就将把他安排为最后的稻草了呢?要么压垮他,要么救出他。对于身为祭司的陆伽来说,他不可能做出第一种选择。
“我不会放你不管,可的确也无法成为你的归属。这说明你的归属另在他处。”陆伽像是安抚被狼群吓到的师弟一样安抚被“过往”吓到的长谷部,“长谷部知道自己是谁嘛?”
压切长谷部,他默默回答,不明白伽为什么这么问。
“长谷部知道自己是被谁锻造的,曾经在谁手中荣耀地挥舞过,又成为了谁的家传嘛?”
“当然”,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历史。
“既然记得,那为什么要忘记自己也是被爱着的事实呢?”无论是怎样的爱,哪怕被认定成被抛弃被束之高阁,当时体会到的情谊总归不是轻易就能够遗忘的。
可是长谷部总是会忘记,因为不忘记就没办法向前。
试图通过“只专注眼前”来作为借口,逃避过去得到的爱意,可是相当偷懒的作为。陆伽想要做的就是让他重新学会面对,这与是否极化、是否清算过去无关。
长谷部茫然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只兔子。
陆伽就知道了,这是真没想起来。
连“自己是被爱的”这件事都想不起来,还真是有点儿可怜了。
陆伽无奈地停顿下来,重新酝酿一番语言,换个角度切入话题,手指勾住他腰间一串小风铃。长谷部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这么一串东西,很小巧的单铃,没有芯子便不会作响,他沉浸在愧疚里,竟然没有发现。
“没关系,其他事情你有很多时间慢慢理解。刀剑付丧神注定的长久生命,可不是独独用来感受悲伤的。”陆伽看向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