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的孩子也不明白,他轻轻阖上师姐的眼眸,那里面光明失落,只有“死亡”盘踞。
“弟弟,我想带他们离开。”他不能让纯洁的灵魂遗失在他乡,那片白沙才是他们应当依托的归宿,金发的幼子用那双本该冰冷的银目承接着眼前的残垣断壁。
“我会帮你,哥哥。”红发的孩子不多言语,翻手召出一盏灯,一盏由白骨雕琢成的灯,上面白色的火焰寂静地烧燎。
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将在此世徘徊的魂灵引渡沙海,回归明尊光明乡。
他有,兄长那里也有。
一盏金雕琉璃,谓之“生”;一盏人头白骨,谓之“灭”。
双子的祭司各提一盏,行走在光晕照亮的阴阳路上,便是生灭予夺令轮回。
断垣仍在,灰烬仍在,两团光焰透出灯盏那一刻,一切景象都失去了它们存在的价值,原本空无处,出现一个个透亮的身影,身上披着雪白的袍子,袍子下面却流出汩汩鲜血。
他们身上有伤,横斩、穿刺,还有大片大片火焰燎伤。
透过兜帽的目光,有平静,有怨毒。
变故便在那一瞬发生。
———
猩红的刀锋穿透他的小腹,长谷部看着眼前黑袍掩映下的身影,只来得及撩起那头棕红色长发。他的血液像是最上等的染料,顺着弯刀向下流淌,土地、石墙、不远处的人影攒动,一寸一寸填上色彩。
长谷部一点儿也不意外。
当初的因,今日的果,穿透小腹的一刀正应了因果相循。
遮面的黑纱随着那人的呼吸声起伏,长谷部抬起头,近乎痴迷地望进那双找寻许久的金红色眼瞳,身后是追来的同伴讶异的呼喊。
“伽…”
“在找我?”他吐出的话语是甘美的毒.药,低沉的嗓音沁入肺腑,把它们搅到一起,酿成蜜,“恭喜你,找到我了。这是奖励。”长谷部能感觉到这人下手毫不留情,他的主大约现在并不识得他,故而弯刀才能如此凶狠地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