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安息,残留下的念却缠缚在陆伽身上,拽着他不肯放行。”
长谷部更加沉默了,他已经预感到那时的主会做什么,伽在本丸也做过了同样的事情。消失的锁绝不是退散,而是被他的主接纳,化作他的一部分。
“弟弟醒了,领路人以一己之力短暂封印了那些念,却不能掩饰已经被恶念吞噬的躯体。”
“陆伽”醒过来的时候,几乎根本没有人的模样,他的皮肤寸寸皲裂,脱落下小块,露出里面黑红色浓稠污浊的胶液,昔日宛如被日神眷顾的鎏金双目也被染上腥红。
那片红色呀,血渍、红宝石,或是吸食少女血液的伯爵夫人。
透过红眸的,是恶意与罪孽的累积。
它们捆住本应归属光明的幼子,在他蜕变的路上设下枷锁,拽着神明坠入鬼道。
恰如数珠丸的猜想。
———
陆伽醒了,抬眼对上领路人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请让我去修夜叉心吧。”领路人看着小弟子一脸漠然说出的话,差点儿就一巴掌呼了上去。
“我带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学那种东西的,你是祭司,慈悲愿、心火叹哪个不能修,修什么夜叉心?”领路人知道夜叉心,他坚定认为那是走了邪路,为了辉映圣洁而化身极恶,起意念动伏夜叉,以深陷黑暗之法辅宰光明?那种东西,在明教内部早就废止了,别说他们明尊不修,就连行于影而焚影的另一脉也不修。
陆寂只能站在一旁,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与领路人起了争执。
事情不该如此。
他心中难得划过一丝恐惧,一丝面对什么庞然大物却无能为力的恐惧。
是弟弟的叫喊声惊醒了他。
“我心有恶念丛生,遍体怨妒缠缚,您叫我如何发出慈悲愿?!”那张碎裂却依旧精致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痛苦与无奈,“领路人,我的心早被夜叉侵占,除此之外还能怎样呢?”
不修夜叉心,难道要任由那些恶念蚕食侵占他的身躯,以至于彻底堕向至深幽冥嘛?
他是光明的祭司。
领路人捧起小弟子的面庞,尚是人类却如瓷偶一般,碎块不住地从上面脱落,那些黑红色的胶液从裂隙、红目中流淌出一条条细线,像是分割的利刃,将小陆伽衬得宛如地狱的使徒。
可领路人明白,那些东西永远不会污染他。
无论它们表现得何等张狂肆虐,在他面前的,永远都会是那个沉稳温柔的小徒弟。
他答应了。
刚学会基础招式的小祭司,被逐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