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场,二十分钟后,接着拍下一场,抓紧了!”
“爹!”
魏元杨脸色苍白晕迷在榻上,胸口腹部缠绕着层层白布,隐隐还能透出鲜红血迹。
魏稚跪在床边,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虚弱,心中又急又怕。薛凝如坐在床头神情肃穆,手里抓着明黄色诏书,骨节用力,青筋尽显。
都城旨意已到,爱将魏元杨在与赤河大军交战中,为守卫延国边境受此重伤,延国当为魏元杨请最好的医师,延帝召魏稚与魏元杨即刻前往都城,让魏元杨在都城养伤。
“皇伯伯是何意,爹已重伤,如何还能远行千里到都城养伤?”
而援军在何方?圣旨里为何没有提到一句,爹为砍下赤河主帅头颅,身负重伤,才得以让赤河大漠三十万大军暂缓攻势。兄长如今还守在前线,不敢离开。
魏稚脑中很乱,情绪不稳,双眼通红。
脑海里回想起那个多年前爱抱着他,把他轻轻抛起,逗他开心的皇伯伯。
“咳咳...”
“父亲!”“元杨!”
“让夫人与稚儿担心了,咳咳。”
魏元杨接过夫人手中的圣旨,轻扫两眼上面写的内容。
“爹,为什么,皇伯伯他...”
“人心难辨,何况他还是帝王,爹也不知他是为何。”
魏元杨拍了拍魏稚有些呆愣的脸颊,他的傻儿子啊,叫他如何能放心,好在还有淮晏能看顾着他。
自第一封急报如石沉大海后,魏元杨便知这些年他心里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两月来的苦战,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让淮晏回来吧,辛苦他了。”
“爹,我能上战场,我能守住边境!”
“稚儿,你得去都城了。”
魏稚一呆,傻愣愣的看着父亲。
“是爹错了,总以为能护你一辈子,再不济就算没有爹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