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是疲惫与兴奋并存。看着分类运走的垃圾,马依诺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在分别时刻,马依诺终于忍不住问常驻绿色驿站的志愿者:“杨大哥,你来当志愿者之前,是不是做文艺工作的?是画家吗?”
马依诺的这个问题,也问出了其他志愿者的疑问。
“哈哈哈!我不是画家。你是因为我留了长胡子所以这么问的吗?”杨大哥爽朗地笑着,捋起浓密的胡子说。
马依诺不好意思地点头笑了,其他人也笑着盯着杨大哥的络腮长髯,点着头。
“我留胡子不是因为追求文艺范儿。是这高原的日头太毒,风太大。要是剃了胡子,脸实在受不了。”杨大哥摩挲一把皴裂的脸颊,犹豫了一下补充说,“我不是画家,我是退伍兵。”
杨大哥从车上取下行李递给大家,志愿者们笑着从他手里接过来大包小包,眼睛里却都蒙着一层薄雾。
进了车站,这群志同道合的热血青年,离开了彷如梦境的青藏高原,离开了他们的星辰大海,各自去奔赴各自现实的生活,继续去体味各自的欣喜和惆怅、意气风发或灰心丧气。也许,在将来的日子里,他们也会在遭遇生活或职场的暗黑时愤愤不平,甚至也想像别人那样为求利而苟且,但那天的火光和星光,会为他们指明方向,至少,会在他们踌躇选择时,召唤他们的良知,给他们一股来自青藏高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