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眼前的林峰也看不见了,随后,身边的张九龄就变得不对劲了,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让他听得一头雾水。
但直到张九龄最后一句话,张浩然才听出来了点什么。
他爷爷是个太监,是东龙国建立之前封建社会的最后一个,最悲催的,当了不到半个月的小太监……
那问题来了,他爷爷是太监的话,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张浩然已经没有机会考虑这个问题了。
因为张九龄已经瞬间来到了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爷、爷爷,是我,是我啊……”
张浩然挣扎着,试图唤醒双眼血红的张九龄。
而如今张九龄的眼前,却不是平日里自己最疼爱的那个孙子,而是他从4岁开始就一直憎恨,知道九岁的时候亲手杀了,心中的恨意还没有完全消解的父亲。
“爷爷……”
张浩然被提了起来,他的脖子已经被张九龄死死的掐住,整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生死关头之下,他也管不了面前的人是谁了,只本能地挥舞着那只完整的胳膊和腿,一下又一下地扇张九龄的巴掌,踢张九龄的身体。
“你还敢伤我!”
张九龄吼了一声,直接单手抓向张浩然的裆部,直接把他中间那块小肉生生一扯,撕了下来。
那里是男人的要害,张浩然顿时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僵了一下,他的手正好伸到了张九龄的脸旁边,下意识地向前抓去,掐住就不撒手了。
而张九龄眼前,则是自己那个父亲,被废了之后,用阉割用的工具试图割他的脸,还成功割到了。
脸上一疼,张九龄目光渐渐清明,眼前的幻象也逐渐消失,终于看清了自己手里奄奄一息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孙子”张浩然。
“啊?”
张九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撒开了手,张浩然跌落在地痛苦的侧着身子蜷缩成了一只虾子的形状。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阵法,我怎么可能会中招?”
不得不说,这阵法是真的厉害,在张九龄一开始就察觉到不对的情况下,依然能调动起他内心那最阴暗的角落,让他想起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和人物。
但张九龄不明白,自己是如何遭到反噬的!
“林峰……林峰!你在哪?是不是你搞的鬼?”
张九龄环顾四周,哪里还有林峰的影子?不光没了林峰的影子,就连陆心莲,白雪,风铃,陆韦阳他们那一群陆家子弟也都消失不见了,周围全都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雾……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失去了对阵法的掌控。
原本他所站立的位置,是阵眼所在。
早就布置在四周的阵基,他就算看不见也对它们的位置了然于胸。
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和阵法之间的联系了,或许是因为自己陷入了幻境,被吸引着攻击了张浩然移动了步子的缘故。他尝试按照原来的方向,按照原来的步数走回去,可仍然没有任何效果。
现在的他,不再是阵法的主人,而是陷入幻阵中的,待宰的羔羊。
“林峰!你快点出来,困在这个阵法里面,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你是出不去的。我看在你年轻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不尊重长辈的小事了,快点出来,我指点你离开此幻阵!”
张九龄思来想去,阵法一道只有风水一脉的人才能略同一二,而东龙国风水一脉的高人,每一个都和他交往甚密,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能与他张九龄在阵法上的造诣比肩,他们根本不可能懂得这个幻阵的。
而林峰……就更加不可能了。
阵法知道比修炼武道说起来还要艰难,因为阵法一道不光需要体内有充盈的真气,还需要一个条件,那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力。
而武者之间的精神力相差并不高,数亿人中才能出现一两个像张九龄这样天生精神力极为强大的人,适合去研究阵法。
而那林峰,年纪轻轻达到八重天的境界,除了天资惊人之外,无论怎么想也应该有勤奋的缘故。
若不是把时间全都花在了修炼上,又怎么可能二十多岁的年龄到达如此之高的境界?
无怪乎张九龄会这么想,若是让其他东龙国的高手来了,在不知道林峰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必然也会这么想。
所以,张九龄得出了一个一厢情愿的结论:这阵法的异变,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