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脚。
那动作无疑是温柔的,好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
寇冬忽然有了呕吐的冲动。
不对!
这不对,他分明关闭了感官,这动作已经算是亲密,怎么会——
更多的手搭上来。有冰冷的吐息隔着被子喷洒进来,就停留在他的颈窝。那些目光贪恋地围绕着他,纤长的手指慢慢勾勒着被中生人的轮廓。
从头。
到脚。
他们注视着他,仿佛沙漠中的旅人看着唯一一瓶救命的水。
那目光温柔又凶恶,温柔的想融了他,又凶恶地想撕破他的喉咙。
就在寇冬看不到的这时候,原本的恋爱游戏的logo从右下角一点点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鲜红的纂体:亡人。
这两字不过微微一晃,转瞬也消失了。
“记得要逃出去啊,我的宝贝——”
有声音温存地说。
“不然,你就要成为我,永恒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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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猛地一黑,紧接着又是一亮。
他好像在辘辘行驶的马车里,车子停下来,有人与他道:“请下车吧,少爷。”
“……”
“少爷?……少爷?”
寇冬几乎是强逼着自己掀起了眼皮。他从晃动的车帘间看到了古堡高耸的塔尖,连绵的冷杉丛与铁栅栏将它紧紧包围,只留出一条窄窄的小道,堪堪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行。
如今他坐着的车,正是从这小道上驶来的。
“您该进去了。——您不该让大人等太久。”
有谁轻轻搀扶着他,不容置疑地将他往古堡中带去。脚下是松软的地毯,靴子尖几乎要没在里面。
说是要举办婚礼,这里未免太过冷清。大厅里没摆什么花束,只有高高的一把椅子隐在窗帘投下来的阴暗里,有身影就在那椅子后站着,背对着寇冬。
似是听见了动静,他侧过了头,淡淡道:“回来了。”
“回来了?”
有另一道声音欣喜地说,随即从台阶上响起了脚步声,靴子被踩得咯吱作响。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