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自己则龟缩在办公室里好转嫁责任。
正当两人头皮发麻不知是进是退的时候,那群人里有人认出了老袁,喊了一嗓子,瞬间所有“白帽子”都朝这边望过来,目光都不怎么称得上友爱。
两人只能好硬着头皮上前。
“你们‘匠业’是怎么回事?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你们自己瞧瞧,这整片钢架顶篷都生锈了,这可是海洋馆啊,本来就是潮湿的,要是这会儿没发现将来腐烂塌下来怎么办?到时候出了人命你们来负责?”
一群人将季夏和老袁团团围在中间,激昂慷慨得跟打了鸡血一样对两人进行责问,个个都想在老板面前表现挣脸。
而季夏和老袁就像两只乌龟王八,缩着脖子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
云天的董事长倒是未置一词,只是微皱眉头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材清隽颀长,在一群不是胖短就是肥肚的白色安全帽中间鹤立鸡群。
季夏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比金沙还要牛气的云天集团的掌门人,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和英俊,但她没闲工夫想有的没等,对着人九十度一个大鞠躬,“裴先生实在抱歉,确实是我们公司的过错,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弥补,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没有机会了,这要耽误我们多少工期,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赔偿损失吧!”
云天的老板依旧是沉默着不动如山,而他身边一个负责人却是急急地跳了出来。
“对啊,我们本来就在这几个月里赶工期,被你们这么一搞我们延期得损失多少?”
“我告诉你们,匠业已经在我们云天的黑名单了……”
……
白帽子们见老板皱着眉头对于季夏的道歉无动于衷,以此认为自己老板对于此次事故的态度已经相当明显了,于是一群人精更加起劲了,围着季夏和老袁,讨伐的气势更加足了。
季夏被一群人团团围在中间,周围都是冲她大声嚷嚷喷口水的人,她本就应付不暇、焦头烂额的。
初夏午后异常短暂的暴雨过后,烈日再现,让人感觉愈发潮湿闷热了,季夏被一群人密密围在中间,晕头转向的,没一会儿就觉得胸闷气短,中午为了给她庆生,徐思念带头闹腾确实灌了她不少酒,这会儿酒意上涌,她脑袋越来越晕,胸口一阵恶心翻腾,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周围人的声音也仿佛蒙上了一层膜,嗡嗡的一直在响。
季夏用力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脑子里装的一团浆糊,越摇越混……终于,一阵天旋地转,季夏失力往后倒去。
原本在季夏身后围着的那几个人,见人忽然往这边软绵绵地歪斜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惊叫一声向两边散开了。
然后季夏成功地摔进了身后台阶下的一个水泥池子里。
老袁倒是眼疾手快,在季夏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