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非玉果然也不负朝廷重托。到任后,调查取证,抽丝剥茧,只花了三个月,就揪出了江州城内一个特大的贪污受贿的团伙,涉及从朝廷重臣到商贾走卒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世人终于明白上交的赋税逐年递减的原因了。原来,每年上交的大部分税银大部分被这些蛀虫中饱私囊了,
石非玉在皇帝的授权下,将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其手腕之高明,手段之狠厉,决断之果断,令世人均为之恻目。
在石非玉十六岁时,玄炎皇帝亲命他为玄炎皇朝的丞相,成为玄炎皇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首辅大臣。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使朝廷其他大臣又妒又羡。
上任之初,一帮老臣还排挤轻视他。可不到半年,朝中已无人敢在朝堂之上当面与他对抗。
无论是石非玉的权势,还是他这个人,都是让整个京城的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于是,丞相府,自然也成为众人心向神往的地方。传说,此府乃皇帝亲自下令建造,府里的结构布局均按照石非玉家乡的风俗构造。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瓦均运自其家乡。
不仅如此,皇帝还将贴身的十八铁卫调至丞相府保护石非玉的安全。说起这十八铁卫,京城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说,十八铁卫个个文武双全,武艺精湛。更为重要的是,十八铁卫自小接受严格的训练,对主人忠心不二,必要时为主人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且,十八铁卫每人都有一块象征着身份的令牌,每一块令牌都可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调遣一支二百人以下的军队使用。
较之这些皇帝的宠爱,石非玉本人更让人好奇。有人说他冷情寡性,没有弱点;有人说他足智多谋,堪比当世诸葛;有人说他清高孤傲,不畏权贵;有人说他铁面无私,心系天下苍生。但无论他是怎样一个人,仅依皇帝对他的宠爱,达官贵人们莫不想与之结交。可是,丞相府虽是京城最受关注的地方,却也是京城里最冷清的所在,几乎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石非玉好清静,不喜交际也是天下闻名的。若有人求见,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一概是被拒之门外的。
平日里,丞相府是安静的。府里的仆役婢女本就不多,又加上刻意地谨言慎行,整座相府若不是偶而看见有人走动,怕只会让人以为里面无人居住。但近两个月来,相府的气氛更加令人沉闷压抑。仆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因为平时喜怒哀乐都鲜少现于脸上的石非玉,最近一些日子不知为何,却有些心浮气躁,处罚下人的次数也远远高于这些年里的总和。相府的人都在惴测,到底是什么事使他们这位少年丞相烦恼。
穿过曲折的回廊,走过几进院落,下马的青年停在了一间宁静的书斋前。隔着垂挂的竹帘,青年在台阶下单膝跪下,恭声报道:”禀相爷,刚接到暗门消息,已发现小少爷的踪迹了。“
帘内,一柱薰香点燃在香炉中,淡淡的清香在室内飘散。书斋内明窗净几,两面无窗的墙壁贴墙摆放着两排高达屋顶的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排满了各式的书籍。唯一的一张紫檀木书桌摆放在书架前,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此时正握着一支沾满墨汁的狼毫笔在宣纸上涂抹勾勒,白皙的手衬着碧绿的笔杆,煞是好看。原来,那笔杆竟是玉制的。倾刻间,一只双眼如炬,双翼张开的雄鹰跃然于洁白的宣纸上。
��第1卷 第17章 你这模样真让人讨厌
此刻,听到帘外人的汇报,持笔的手停滞在鹰嘴上,一滴浓稠的墨汁滴下,落在纸上,晕染开来,成为一块十分刺眼的污迹。
“爷,这画……”侍立一旁的书僮石砚心疼地小声说。
透过竹帘,单膝跪着的青年看见那书桌旁作画的人沉默不语,心中不由惴惴不安。帘内人正是石非玉,玄炎皇朝最年轻的丞相。青年跟在他身边多年,却一直琢磨不透他的脾气,捕捉不到他的心思。
“石勇,”石非玉开口了,声音缓慢而低沉,仿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他问:“他在哪里?”
“暗门飞鸽传书,昨日发现小少爷出现在冲城。”
“冲城?”英挺修长的身影凝滞,“啪”的一声,价值千金的翡翠狼毫被重重地搁在了笔架上,由于力量过大,笔杆被震出一道裂痕。
“吩咐暗门,暗中保护坚儿,还有,必须查明坚儿身旁可有他人。”
石勇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但他什么也没问,因为他从未质疑过相爷的决定。他垂首应道:“是,属下立刻去办。”
正要起身,忽听石非玉又道:“慢着,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查知坚儿身边的人的身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