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慕渊胸窒难忍,仿佛憋着口闷气,一掌挥完,又出一掌,连发数掌,将院子打得千疮百孔,七零八落。
还记得,第一次对田小果产生强烈的情欲时,为了不伤害那时还在养病的她,他招来了百花苑里的一名美艳的侍妾。
还是那样妩媚的脸,那样柔软的腰肢,那样光滑柔润的肌肤,那样凹凸有致的身材,身下的女人,绝对是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尤物。可是,抚摸着她的身体,他却觉得越来越索然无味。那女人媚眼如丝,尽情挑逗着他,他却发现刚才面对田小果时那汹涌澎湃的情欲就象是落潮的海水一般退却了,消失了。当那女人伸出修长的双腿,夹住他的腰,伸手探向他身下时,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勃然变色,一脚把那光裸着的女人踢到了墙角。
那名美艳的侍妾怎受得了他那愤怒中踢出的一脚?连哼都未哼一声,当场就香消玉陨。从那时起,龙慕渊就明白,他完了,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视女人如无物,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在一个晚上连换好几个女人的男人了。
他悲哀地想,他中毒了,中了很深很深的毒。而其他女人都无法帮他解。他的解药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不象女人的女人,那个长到十七岁还不解风情的女人。
“坏哥哥!”院子里巨大的声响将田小果引出门来,她看着满目疮荑的院子,目瞪口呆。
院子中那座巨大的假山石不见了,只见满地都是碎小的石块。院子西边的一面花墙也消失了。雪地上随处可见残枝败叶,昔日那美丽的院子荡然无存。
一个黑色的人影如旋风般刮了过来,一把抱起了她。
“怎么不穿鞋就出来?”语气中满是责备,脸上却是浓浓的宠溺,哪见刚才一丝一毫的暴怒?
清涟和扣儿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只有小姐,能让教主变得不正常,也只有小姐,能让教主恢复正常。
“哇!”田小果却大哭起来,粉拳捶打着他的胸口,“我最喜欢的园子,我最喜欢的树,我最喜欢的假山,我最喜欢的花墙!都是你,你这个坏蛋!干嘛要将它们毁了?它们碍着你哪了?哪里惹到你了?呜呜,为什么我喜欢的你却不喜欢,还这么恨心——”
声声指控,串串泪珠,龙慕渊的心都拧到一块去了。
于是,清涟和扣儿便看见他们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魅教主手忙脚乱地哄着怀中娇小的女孩——
“是,是,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我马上叫人来修,好不好?别哭了,乖,别哭了。宝贝,你哭得我心都痛了。”
田小果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不依不饶:“你骗我,修好后,哪天你不高兴,又会把它们毁了!”
“不会!”龙慕渊赶紧保证,“知道是我的小宝贝最喜欢的院子,我以后再也不破坏了。”
就是想毁坏,也趁你不在的时侯,然后在你发现之前,悄悄修好。
他心中暗想。
田小果不信任地盯着他:“你说真的?”
“真的!”
“没有在敷衍我?”
“当然。”然后,龙慕渊冲着清涟冷声叫道,“还愣着什么?还不找人来修!”
清涟一个哆嗦,应了一声,几乎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田小果揉着龙慕渊的眉头,抱怨道:“你好凶!”
“哪有?”龙慕渊明显地在睁眼说瞎话。
他的温柔,只用在她一人身上就够了。
“好大的雪哦。”田小果惊叹道,望着天空中还在簌簌往下落的雪花。伸出手来,想接住。
“别,太冷了。”龙慕渊握住她的手,将它捂入怀中。
田小果的脸又红了。
坏哥哥,对她,真的很好。
她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
因为重伤,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半年里,他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对她的要求从来没有拒绝过。还记得她被救醒来的那一天,一睁眼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脑袋一下就炸开了,想也未想,挥手就甩了他一个巴掌。她现在还记得他那时的表情,每一次想起都感到好笑。坏哥哥一定从没被人甩过巴掌,因为他当时气得脸都青了,身上的怒火几乎将他的房间给烧着了。但他却压抑下来,没有动手伤过她一根毫毛。第二天,她问他田叔在哪,怎么没看到过他。坏哥哥说被他关进水牢了。她求他将田叔放出来好不好。说如果要关,第一个应该要关坏哥哥。因为坏哥哥是主子。属下犯了错,难道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