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今天见鬼了!”
“我不是鬼,是人!”
这时,头顶又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小果——小果——”
田小果大叫:“石哥哥,小心,你前面是悬崖!”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头顶的声音急切起来:“小果,你现在在哪里?”
“呜呜——我在崖下,哦不,是在空中——”
田小果紧紧地抓住绷紧的索云丝,身子悬在半空。
忽然,她感觉手中的索云丝一阵震荡。
“喂,头上的老伯,千万别松绳子啊。”她急得大哇哇大叫。
“小丫头,老头一把骨头,可撑不住啊。”头上传来声响。
“那,那怎么办啊?”田小果急得快哭了。
她可不敢奢望这次坠崖会有上次的奇遇,让她不但捡回条小命,还碰到个大帅哥。
“小果——小果,你没事吧?”崖上的石非玉显然也慌乱起来,几颗石子从崖顶落下,紧贴着田小果擦身而过,半晌后,从崖下传来空空的回响。
田小果惊出一身冷汗。
“石哥哥,千万别往前走了!”
“小果,你还好吗?”崖顶,传来石非玉焦急的询问。
“我很好,别担心!”
“不好,老夫我的腰快断了!臭丫头,你跳崖哪不好跳,偏偏选老夫我待的山崖跳?你知不知道?为了捉这崖上的白雕,老夫我可是半夜就爬了上来。好不容易就快接近雕巢,却被你给拖累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会碰到你这个倒霉鬼啊?”
田小果初时害怕,一听那老头的话语,不禁大为好奇。
“老伯,什么白雕?”
“白雕都不知道?”
“我哪象老伯这样见多识广啊?”
田小果赶忙送上马屁一枚。
那老头听了很是受用,得意地解释道:“在这山崖上,有一个雕巢,里面住着一对白雕。知道白雕吗?白雕是雕类中最忠诚也最强悍的一种雕。它们吃肉,每一对雕一生最多只育两只小雕,所以此类雕十分罕见。老夫我也是走遍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山崖上发现了白雕的踪迹。跟踪探查了一个月,才找到雕巢。可巧那两只白雕昨夜一夜未归,只留下巢中的雏雕。”
“是吗?那雏雕长成啥样?”
“啥样?还不是白雕的样子!”老头的语气变得不耐烦了,夹着怒火,嘲她吼道,“你快些想办法,我被你缠住,别说是捉雕了,连雕毛都没见到!”
“我……我怎么想办法?我身子悬在半空,碰不到任何地方呀。”
“那你顺着这丝线爬上来。”
“我,我手没力气了。”能抓住索云丝不松手就很不错了,田小果如今双手又酸又痛,估计手掌上都快磨破一层皮了。
“真是没用!”那老头骂道,“你有力气跳下来,怎么却没有力气爬上去?”
田小果欲哭无泪。
“老伯,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可不是用力跳下来的!”
“小果!”远远的头顶上又传来石非玉的声音,估计刚才他一定是去想办法了。“小果!下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嗯,还有个老伯!”田小果叫道。
“丫头,他是你情人?”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田小果惊得差点松开了手中的索云丝。
“别乱说,才不是。”
“可是,听他口气很着急!”
“有人不小心掉下来,看到的人都会着急!”
“我就不急!”那老头顶了她一句,“而且,听他的语气,还挺慌张。”
“生死存于一线,谁不慌张?”田小果几乎无语了。
“我就不慌张。”那老头又回了她一句。
“不是情人,就是相公!”那老头下了结论。
“说了,不是!不是!你别乱说!人家说不定定了亲,有妻子了呢。”
“我没妻子!”远远地,传来石非玉辩解的声音。
田小果此刻想笑却笑不出来。
都什么时侯了,他们还在讨论这些。
“快想想办法!”她大叫,“我快撑不下去了。”
太阳散发出越来越炽热的热力,崖下的白雾散去些,田小果看见四周的景象,不禁大吃一惊。
头顶,十几丈远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突起的岩石,一个灰白头发,服饰怪异的老头如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