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的途径来?”
燕铁衣道:“逐一试试。”
崔厚德迷惑的道:“逐一试试?朝那里试?”
燕铁衣指了指那边的“混沌河”道:“先试试看能否在这条大路的两个方向之中,另寻
出第三个可能性来,譬如,那条河,我们且到河边去查探一遍!”
大大摇头,崔厚德道:“不可能的,魁首,她越不过去。”
燕铁衣道:“我已告诉过你,当人在危急惊恐的情势压迫下,往往会有超过他本身能力
的表现,或者在智力上突有启发,或者在体力上有着奇异的扩展,这些都是极其难以解释的
玄妙反应,而类似这样的可能性,我们仍不得不加以考虑!”
崔厚德迟迟疑疑的道:“不过,这样的情形可不是经常会发生的,而一个闹不好,冒险
之下,说不定会把性命也垫上。”
燕铁衣道:“光用嘴在这里辩说不管用,我认为,我们还是实际上到河边查视一下比较
可靠;智慧与勇气,再加上那股危急之下超乎常情的力量,往往能以做出一些你我都不会相
信的事。”
无奈的点点头,崔厚德道:“我想,或许魁首是对的。”
哼了哼,燕铁衣道:“要心口如一才好,但至少有一点你可宽怀──比起你抛掷树枝的
法子,我这拙见仍然是强上多多的。”
崔厚德忙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燕铁衣道:“快过去吧,别再磨蹭了!”
两个人匆匆来到河边,燕铁衣立时展开搜索的行动,崔厚德望着流水滚滚的“混沌
河”,在奔涌的水花激荡声里,不由摇头自语:“看这灰混湍急的河水吧,就像倒翻了一锅
滚热的迷糊汤,连气泡全在呼噜,又那么宽广的河面,舒妲除非发了疯,她敢楞着过才
怪……”
俯身弯腰的燕铁衣抬起头来,大声道:“你一个人在那里咕哝什么?像得了痴癫症一
样!”
叹了口气,崔厚德道:“越看这条波涌流急的‘混沌河’,魁首,我是越不相信舒妲敢
冒险朝对面过,她既是活腻味了,找根绳子上吊也强似喂了河底的鱼鳖虾蟹……”
燕铁衣叱道:“不要瞎扯!”
崔厚德呐呐的道:“魁首,我看我们是白费心思了!”
一面仔细的沿着河边寻找着任何可疑的痕迹,燕铁衣一边提高了嗓门道:“你是怎么回
子事?我带你出来是叫你说风凉话的?抑是只摆着做样子的?你再不跟着我在附近查探,我
马上就请你回去睡高铺!”
崔厚德一叠声的答应着,赶紧走了过来,远不似他出发之前那样信心十足,无精打彩的
勾着头在四处翻翻拨拨,一副茫茫然的不带劲模样。
反过来,覆过去,两个人就在河岸上穿梭寻找,一再搜查,但是,直到把这段河边全找
遍了,就差点没有掘土三尺,却仍然毫无所获!
满头的汗水,满手的泥污,崔厚德苦着脸道:“魁首,找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一丁半点
可疑的事物或痕迹,再继续下去,只怕也是白搭功夫,岸上已不会有啥奇迹啦,莫不成再往
河里搜?”
燕铁衣神色一沉,正想叱责崔厚德几句,却突然一怔──好像在刹那间醒悟了什么,他
顾不得再骂人,急忙转身奔至河边,猛的俯下,以一只手抓紧岸上的一绺根据,整个身子便
大部分倾斜出去!
大吃一惊的崔厚德不由急叫:“魁首,魁首,你你──你想干什么?”
柳残阳《枭霸》
第二十五章 小蜗庄 隐现芳踪
燕铁衣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的左手上,那绺纠结半枯的根据,看上去似乎不胜负荷的
往外紧扯,好像随时都有被扯带离土的可能,而燕铁衣的身子便整个倾向河堤之外,滚滚流
水在他脚底奔腾而去,翻涌的水花像点点细碎的雾气,那样湿阴阴的沾上了他的衣发,情状
相当惊险。
就在崔厚德紧张的喊叫声中,燕铁衣目光急速向河堤下方左右扫视,很快又一个扭转翻
回岸上,这须臾之间,他的表情已发生了变化,一种喜悦又兴奋的变化!
崔厚德神情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