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五百两,交由大领主代行。”
崔厚德答应一声,洪亮的道:“尚孝宽,还不叩谢魁首提携之恩?”
尚孝宽单膝着地,头往下触,腔调带着激动:“多谢魁首提拔栽培,往后有生之日,俱
为报效之时──。”
站起身来,燕铁衣道:“往后对差事越要巴结,‘青龙社’从不亏待真正尽心尽力的兄
弟;好了,我们这就上道。”
匆匆站起,尚孝宽急忙道:“魁首怎么走得如此急法?属下好歹也该略尽孝心,为魁首
及大护卫设筵洗尘,魁首若是不喜热闹,不愿惊动地方上的同道,属下可以摆席后室,由属
下独自侍候──。”
摇摇头,燕铁衣和悦的道:“不必,盛情心领了,我们还要再往前赶,因为曾经有个可
靠的消息,指出舒妲的行踪似往‘龙泉府’的方向。”
尚孝宽道:“若是她要前往‘龙泉府’,就非要穿过‘丹县’不可,除非她攀经右边的
‘十九波岭’及左面的‘百涧山’,但是这两处山岭险峭崎岖无比,且形势起伏回转,异常
难涉,那舒妲若挑选此途,越向‘龙泉府’,则是下下愚策了……”
燕铁衣道:“也难讲,人被逼急了,就专挑邪路歪径走啦,而且舒妲很聪明,她必然了
解走顺道要比越山区危险得多!”
略一犹豫,尚孝宽道:“魁首──属下尚可再多召集人手,试行在两边山区插哨按卡。”
拍拍这位“热心有余”的手下,燕铁衣笑道:“这是徒劳无功的事,层山叠峰,危崖绝
壁之间,你要多少人才守得牢?既便守牢了,也未必然能拦住舒妲,她的轻身功夫是一流
的,我们或可追上她,却并非每一个放哨的人都追得上她!”
这全是实情,尚孝宽不能再坚持,他遗憾的道:“魁首,属下布置的罗网,恐怕就要漏
在这两处山区之间了……”
燕铁衣道:“这不一定,你仍须竭力而为了,舒妲不经山区,便必走‘丹县’,尚孝宽
你只要守在你的地盘里,尽你的本分就行,她如果绕离‘丹县’,便不是你的责任了!”
尚孝宽恭声道:“谨尊魁首谕令。”
燕铁衣道:“一切小心,我们走了。”
踏前一步,尚孝宽低声问:“敢问魁首──二领主如今伤势如何?”
微微苦笑,燕铁衣道:“目前暂可保命,生死之间,要看往后几天的变化了;你们尽可
相信,‘青龙社’会以一切力量来挽救他的生命!”
尚孝宽叹了口气:“真是不幸……我佛定将默佑二领主!”
燕铁衣道:“让我们一同为他祈祷吧。”
往门边,尚孝宽又道:“请容属下恭送大驾出城。”
燕铁衣摇头道:“无须如此,为了不露形迹,你甚至莫要送出大门之外;尚孝宽,尽你
的本分,比任何形式上的表现都更加重要!”
尚孝宽唯唯喏喏,只好止步,在他的大礼相送下,燕铁衣与崔厚德出门上马,头也不回
的直往“龙泉府”的方向离城而去。
*──*──*
马上,燕铁衣低沉的道:“我有一个感觉,厚德。”
引骑靠近,崔厚德问:“魁首什么感觉?”
燕铁衣道:“那个神秘客仍然一直在暗里跟随着我们!”
悚然心惊,崔厚德急忙回头,又四周环顾,接着嘘了口气:“没有人呀,前后左右除了
几个挑担负囊的贩夫走卒在匆匆来往之外,压根就不见什么可疑的人物,魁首,你好吓了我
一跳!”
燕铁衣淡淡的道:“那人不会叫你看到他的。”
崔厚德不服的道:“只要他一路跟下来,我就不信看不透他,莫不成他还会隐身法?”
燕铁衣道:“在‘丹县’之前,那人业已暗中跟着我们了,你似是也未曾有过什么反
应,亦不见拎出他来。”
大脸发烫,崔厚德讪讪的道:“那时我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是而不曾留意;如今
我加了十分小心,看他还能怎生掩隐行藏!”
笑笑,燕铁衣道:“多做,少说。”
崔厚德涎着脸道:“魁首,我是跟你比,才处处比低了,要是让我和别人‘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