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非但是自身不保,他那边的形势更不比舒妲好上多少!
身形看似跃起,锺忻却突然诡异的窜落,舒妲的右手‘牛角短刀’斜挥落空,锺忻已快
逾闪电般飞起一脚将舒妲踢滚在燕铁衣身边!
叱喝半声,皮卓才随形而上,两只船也似的大脚往下暴踩,模样恨不能一下子便将舒妲
踏透踏扁,踏成一堆肉糜!
就在舒妲悲愤绝望,惊恐无告的那一刹那,她侧伏于地,眸瞳中映凝着那双套穿巨大牛
皮软靴的脚底迅速踏落,她甚至已准备承受对方双足着体时的剧烈痛苦了,却在蓦然间……怪
吼如雷,风劲力迥,光影错乱中,皮卓才魁梧的身子竟斜翻倒滚,摔出了十几步之外!
正待扑上来跟着下手的锺忻,倏而缩头拳身,‘呼’的一个折转旋了回去,一张黄脸上
顿时泛了灰青!
舒妲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正在被这突兀的变化弄得怔忡疑虑的当儿,一旁,燕铁衣
已经声音低沉的出了声:“没伤着你吧?舒妲。”
一骨碌爬起身来,呈现在舒妲眼裹的,是燕铁衣那张虽仍微带苍白倦色,但却浮漾着平
静笑容的面庞;于是,这须臾间,舒妲的心中涌满了喜悦,涌满了欣慰,涌满了如释重负后
的轻快,她发觉自己居然已经很久没像这瞬息间的兴奋同欢榆了,而且,她从来也没有觉得
像现在这样充满了安全感,如此扎实,如此牢靠,又如此温暖!
颤着声,笑裹含着泪,舒妲激动的道:“你好了?魁首,你已经好了?”
微微点头,燕铁衣道:“只要把流循体内穴脉经络间的那股真气收归丹田,不使它有反
逆倒涌的危险,其他的便不用顾虑了;你们二位已帮我完成了这件事,虽然我的体力仍未尽
复,亦不足影向根本。舒妲含着泪道:“魁首,多亏你方才救了我,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表达
我的谢忱才好!”
笑笑,燕铁衣道:“傻丫头,原是我该谢你才对,若非为了护卫我,你也不一定会遭受
刚才那样的危险。”
因为燕铁衣的突兀行动,使“大荒双魅”一个立刻受挫,一个赶忙退却的情况变化下,
使得紧逼崔厚德的熊志甲不得不立时收手退出战圈,严阵以待,保持其最大的戒备!
混身血迹,气喘如牛的崔厚德,在压力顿消之下,不由累得一屁股坐向地面,一面抹着
汗水,一面提着嗓门嘶哑的叫:“魁首……天可怜见……你老幸亏及时恢复体能……运功竣
事……只要再晚一会,我和舒妲便叫这干王八蛋摆平啦……”
缓缓站起身来,燕铁衣先冲着熊志中端详,又将目光逐一移过‘大荒双魅’及另两个场
中人物脸上,他泛起一抹纯真无邪的微笑,和悦的道:“列位的运气还不算太好,我运息的
过程要比列位所预料的时间稍快上一点。”
顿了顿,他又道:“是而,列位想乘虚而入,落井下石的这个心愿,恐怕就多少要遭受
挫折了。”
熊志甲脸色铁青,冷目如铃,他恶毒的道:“燕铁衣,即使你及时运功完竣,于你们最
后的悲惨结果并无二致,加上一个你,同样不能扭转你们业已注定的败局!”
燕铁衣淡淡的道:“业已注定的败局?熊志甲,是谁给我们注定的?你么?还是你身边
的这些位朋友?”
重重一哼,熊志甲道:“口舌争强,不是好汉风格,手底下见真章,才是解决的唯一法
则!”
燕铁衣安详的道:“说到‘──’对了,方才我在调息之间,言词举止上虽然不能有所
反应,但心里却明白,我已听到你,以及你那几位帮手的说话;只有一个问题要请教,熊志
中,你派人投柬相邀,目的就是要聚众伏尸于我等?”
熊志甲大声道:“一点不锗。”
燕铁衣道:“如此麻烦周折,何不乾脆半途拦截省事?”
熊志中凛烈的道:“此处僻静荒寂,适宜下手,而且我们早已替你布下了一个火场炼
狱,待你投入,我故令我那手下恶词傲颜相向,激使你们前来自投罗网,不错,你们果然中
计而来,虽然让你们连闯两关,燕铁衣,这第三关也就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