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挣扎或碰撞后遗留的痕迹——就如同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移步出了房门一样,平顺得
没有半点勉强的味道。
可是,她去了那里?还有嘉嘉?
照江昂所说,他妹妹从来不曾私自外出,也从来没有不告擅离的习惯,而她人却不
见了,整座宅子里也毫无踪迹可寻,这其中,到底显示着什么玄虚?
江昂悄觑着燕铁衣的脸色,忑忐的道:“大当家,依你看,是不是出了楼子?”
燕铁衣答非所问的道:“其它的人也都没有见过令妹及嘉嘉?”
江昂不安的道:“我都问过了,全没见着。”
缓缓沿着庭院中的碎石小径往前走,燕铁衣形态沉重,默然无语。
跟在一旁的江昂忍不住了,又小心翼翼的道:“大当家,我们该怎么办?”
燕铁衣硬的道:“我正在想。”
江昂又抹了把汗,吶吶的道:“说不定……呃,舍妹只是偶然兴致来了,出去逛逛,
临时忘了告诉我。”
燕铁衣叹了口气:“人的最大毛病,便在凡事总朝好处想,待到变起肘腋,就手足
无措了,江兄,我们要面对现实,先往最坏的方面打算吧。”
江昂惶然道:“大当家,这最坏的方面,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燕铁衣道:“譬如说——绑架一类。”
倒吸了一口寒气,江昂张口结舌:“绑……绑架?老天,谁会来绑我妹妹的架?”
燕铁衣冷寞的道:“很简单,或许是你的仇家,唾涎你们的财富的人,也或许是对
令妹渴慕而不得的主儿——”
江昂脱口大叫:“易连顺!”
燕铁衣微微颔首:“有此可能,但亦非必然?”
咬牙切齿,江昂愤怒的道:“易连顺这畜生,如果真是他绑架了二妹,我要不将他
剥皮抽筋,就不姓江!”
燕铁衣道:“先别冲动,我们会查个明白不是姓易的所为最好,否则,他就要为他
的失策付出巨大的代价了!”
江昂握拳击掌,恨恨的道:“大当家,我们马上去“大裕集”找他算帐!”
燕铁衣萧索的道:“沉住气!江兄,易连顺的根盘在那里,他跑不了,如果是他干
的,他既然敢干,便必不打算跑!”
江昂正待再说什么,小径的那一边,下人江坤业已气嘘嘘的奔了过来,一面跑,一
面挥动着手上的一方蓝缎锦囊,口里急促的呼叫:“大少爷,大少爷,有人刚刚送了一
样东西到门上来,乃是关于小姐的事。”
才想开口斥责江坤的大惊小怪的江昂,闻言之下顾不得骂人,他赶忙抢上前去,一
把将锦里取过,匆匆启里查视,这一看,不由脸色立里,汗如雨下:“燕铁衣站在侧傍
斜乜了一眼,看到锦囊之内,只有一桩对象——一面晶莹碧绿,上雕浮纹的翠牌,薄如
铜板,大小有似人的姆指。
江昂气急败坏的跺着脚道:“糟了糟了,二妹果然被人架掳走啦,这就是她一直挂
在颈子上的吉祥牌符啊,贴身配带的东西都落到别人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江坤人呢?
人现在何处?”
惶悚怔忡的江坤,有些迷惘的道:“人?大少爷说的是什么人?”
江昂大吼:“送这东西来的人呀,你这楞头,我还会问什么人?”
江坤嗫嚅着道:“人已经走了,大少爷。”
江昂咆哮一声,起步前冲:“没用的饭桶,还不随我去追!”
冷冷的,燕铁衣道:“不必追了。”
猛的煞住势子,江昂又急又慌又恼的叫:“大当家,这送符牌来的人便是一条线索,
也是找出舍妹下落的唯一关键,如此重要的人证,怎么可以放他离去?”
燕铁衣缓步走上前来,平静的道:“稍安毋躁,江兄,看你平时蛮机警怎的一旦事
情临头便慌了手脚,失了主张?这样鲁莽是不行的,你且先定定心,从头问起。”
江昂急得头顶冒烟的喊着:“大当家,大当家,眼下不是谈道理论修养的时候,我
们再要延误上一会,那送东西来的人便追不上了!”
双眉深皱,燕铁衣道:“你怎么还在钻牛角尖?谁叫你去追赶那送东西来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