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的一声断为两截,朱世雄怔怔的
看着燕铁衣,满头雾水的道:“老兄,你越说,我越迷糊了,你帮我的忙,会引起那一
方面的嫌疑呢?又和什么人有关系呢?你似乎有着难言的苦衷。”
燕铁衣站起身来,道:“你会想通的,朱兄,否则也终将知道我的‘苦衷’何在,
只是个迟早罢了。”
吶吶的,朱世雄道:“我,我真弄不懂。”
燕铁衣和悦的一笑,道:“不谈这个了,朱兄,让我再把你的手铐给解开。”
也只是刚刚伸出双手,朱世雄正想说什么,燕铁衣已忽然停止动作,神态凝重的侧
耳屏息,彷佛在听着来自车外的某些声响。
朱世雄一看燕铁衣的形色,也马上闭住嘴巴,跟着注意聆听起来,这瞬息间的静止,
他们都已先后闻及声响的来处是源自高地断层的斜坡,而且,迅速移向这边——是人在
滑走之际的衣袂飘拂声,以及偶而擦落沙石的细微声音!
表情立变,朱世雄紧张的压低嗓门道:“有人来了!”
燕铁衣沉稳的道:“不错,有人来了,还不只一个人,大约有十数名之多,他们都
是练家子,功力不弱,其中有几个的身法更是轻灵快捷,为上乘之选!”
咬咬牙,朱世雄惊怒交集的道:“老兄,你看会是些什么人?”
静静的倾听着,燕铁衣低声道:“似乎来意不善——他们是采取包抄的形式从车箱
附近围拢的,动作显得十分小心谨慎……近了,大概已在三四丈的距离之内……”
朱世雄双目圆睁,虬髯箕张,他急促的呼吸着,气不可抑的道:“不管这是些什么
人,只要他们敢向我进袭,我就和这些王八蛋拚了!”
眉头轻皱,燕铁衣悄然道:“他们停下来了,可能是要试探一下车里的虚实,他们
好象难以确定车箱内是否还有活口存在。”
蓦然一条人影掠过车顶,斜着掠过,极快,有如一只飞逸的鸟!
朱世雄抬头瞥处,不由切齿咒骂:“我操他的血亲,这个缩头缩脑的没种鼠辈,我
要两手得便,只他这一掠,便可从半空里来砸下他!”
燕铁衣歉然道:“我却不能如此鲁莽,朱兄,还得请你包涵!”
朱世雄急道:“你可别想岔了,我决不是绕着弯埋怨你!”
笑笑,燕铁衣道:“他们已经探明虚实了,知道车箱里有着两个活人在——你与我。”
停歇了一下,他又接着道:“或者他们早就知道了,只是更进一步的求证而已。”
朱世雄愕然道:“怎么说?”
燕铁衣深深的道:“我的坐骑就在对岸,他们若是稍加留意,定可发现,此刻,必
然已由这匹马儿连想到它主人的行踪何在了。”
似是响应燕铁衣的这几句话,车箱外,一个苍劲又隐隐含蕴着威严的嗓音响了起来:
“朱世雄,你好命大,这一摔居然还没摔死你,乖乖的给我滚出来,免得我们多费手脚,
你可免除皮肉之苦!”
勃然大怒,朱世雄瞋目吼叫:“娘的个屁,你又是什么鬼头蛤蟆脸?人五人六充你
娘的那门子大霸天!”
外头,那人冷森的一笑:“你不认得我,我都早就听人描述过你这副熊样,朱世雄,
你也该值得骄傲了,我‘大鹰爪’姜宜亲来请驾啦!”
呆了呆,朱世雄吸了口气道:“原来是这老小子亲自来了。”
燕铁衣喟了一声,神色间有些无奈,他低沉的道:“那确是姜宜,他已有多年不曾
亲自出马办案,这趟他来,可见对此事看得极为严重!”
朱世雄恨声道:“这老鬼逼人太甚,半点余地都不留,他既然如此赶尽杀绝,我他
娘也就豁上这条命,同他耗到底!”
燕铁衣苦笑道:“眼前的场面,可真是叫我左右为难了!”
朱世雄凛烈的道:“老兄,你搭救我一场,大恩大德,今生不报待来世,你放心,
我不会拖你下水再替你增加麻烦,好歹我一个人承当!”
这时,姜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朱世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是注定难逃此
劫了,干脆点认命了吧,再要缠赖下去,打得你爬出来未免太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