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了,床褥上的死人,会说话的猪,如果这个金发少年此时此刻说他是那七个大罪人之一他都不会再惊讶了。
他累了。
霍克跳到他脸上就是一记头锤,扯着医生的头发怒吼:“病人才是最重要的吧你这个混球儿!”
梅利奥达斯上前一步把霍克从医生脸上撕下来,然后把它踹出门,淡定地表示歉意:“抱歉,这只死猪有些激动。”他不等医生回答,低头把青的袖子挽起来露出她胳膊上狰狞的伤口然后把话题带回了正轨:“她这样的伤很多,愈合得也很慢,该怎么做呢,医生?”
被那双清透的眸子一盯,医生感觉到一滴冷汗滑进脖颈,他一边在心里尖叫着“我怎么知道!死人伤口当然是不会愈合的啊!”,一边冷静地微笑:“没关系,只是一些划伤,结痂表示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如果你还在担心,那就敷些草药就好了。”
他迅速地念了几样草药的名字,叮嘱眼前的少年把草药研磨成糊敷在伤口上,然后结账走人。
当医生重新站到阳光下,他僵在脸上的微笑终于垮掉了,确保自己离那个地方远远的以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用突破了自己身体极限般的速度跑回镇子里整整休息了七天才重新开业。
十分尊重医生的酒馆老板用草药把依旧沉睡的人裹了起来。
然后青就被裹在草药里继续睡了两天。
从黑沉黏-腻的梦境里爬出来时,一睁眼一股子奇怪草腥味的黑暗让青以为又陷入了另一个梦境,直到她听到身上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青坐起来看到身上和四周散落的不明物体碎片,以及缠在她腿上委委屈屈的小薄被,那上面一块块暗沉色的奇怪污渍让她抬手按了按额角崩起来的青筋。
不生气,不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
深吸一口气,她动了动腿,如常人无异。
恢复得不错,青满意地勾起嘴角。虽然不知睡了多久,但她恢复的很快,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好全,连一丝伤疤都没有。
鼻端还萦绕着那股奇怪的味道,青忍不住打开窗透透气,看到天边挂着的一丝曙光,这才想起自己该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