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不想银环仰着脸瞧他,弯了眉眼,笑嘻嘻的:“哥哥真好看,垂眼瞧着我的时候尤其好看。像是化了雪的红梅花。”
苏梦枕一手食指弯曲勾着银环的下巴,一手捏着笔,耐心又问了一遍:“想要画什么样的?”又道,“多少年了,我的模样你什么时候不能看。”
银环忍不住晃了晃脚,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辈子也看不够。嗯,画个梅花枝吧。”
“好。”苏梦枕垂着眉目,眸中敛着细碎的温光。
他抿着浅浅的一丝笑意,信手便画,好似画过了无数次,已然了然于心。
花枝自眼尾延伸而出,小而精巧的一枝,银环微微一笑眼角勾起时艳丽的胭脂红的撩人。再精美不过,也再合适不过。
苏梦枕信手画完,手指轻轻抵着银环的下巴,起身打量一眼,觉得无错才放下,道:“看看。”
银环抬手想要摸摸,又怕摸坏了花,侧身捧过铜镜好生一番欣赏,美滋滋的道:“好看,哥哥画的真好。我都不敢出门了,花了可怎么好。”
苏梦枕扶着椅背俯身望着铜镜里笑的眉眼弯弯的人,唇盼便也跟着带上喜悦意味:“喜欢?”
“嗯。好喜欢。”银环重重点头,放下铜镜,凑过头来搂住苏梦枕的脖子,“非常非常喜欢,最最最喜欢。”
也不晓得说的是花,还是画花的人。
苏梦枕望着他笑便觉满足,只望着他笑便觉得什么都很好,心中安宁和暖,岁月静静安好。炭火在房中无声无息的烧着,小小的一间屋子便足够抵挡外面的风霜雨雪。寒冷风雪在外,与此间的他们毫无干系。
“日后想画多少都给你画,好不好?”苏梦枕顺手将他圈进怀里,温声道,“以后天天都画给你,好不好?”
房间突兀的寂静下来,没有人说话也听不见呼吸声,只有风雪喧嚣依旧,拍打门窗,呜咽不止。
一瞬间的寂静,却像是望不到头的等待。
银环的声音闷闷的,从贴着苏梦枕胸口的地方传来:“哥哥,胭脂都蹭你衣裳上了。”
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没有答案。苏梦枕怔了怔,慢半拍的抚了抚他的发:“抱歉。”
银环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敏锐的察觉了他的情绪变化,仰着头糊了他的下巴一口胭脂:“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要抱抱呀?抱抱抱,哥哥抱抱我,多久都行。胭脂水粉全抹你衣裳上都行,不要难过呀。”
“难过?”苏梦枕垂眸凝望着银环的面貌,困惑道,“我不曾觉得。”
银环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