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了饭,黄药师依旧叫银环读书。早上的书不再是孩童的启蒙书籍,而是黄药师自己的武功心法。
银环皱着眉头读,遇到不会念的字便问黄药师。
黄药师发现银环记性极好迫有悟性,书通识过几遍就能背下。只是银环只是单纯的记性好,会背却读不懂,认字却不会写。当然,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光凭记性极好这一点便是难得的璞玉一块。
黄药师根据银环此时所学,将银环每日的时间安排妥当。什么时辰看书,什么时辰练字,什么时辰练基本功,明明白白。
银环实在不是个求知若渴的崽子。他爱吃爱玩儿爱热闹,耐不下性子去钻研,黄药师按着他的脑袋一日到晚的要他学这学那的,可真是苦不堪言。
但往往学的心烦气躁之时,他望着一边或下棋或煮茶,或读书或写字的黄药师心总能静下来。每每得了黄药师一句夸奖便能高兴好几天,那好几天都能兴致勃勃的学下去。
黄药师没有在洛阳久留,在银环身上的伤都好了个全,脸上也养出了些许肉后便带着他离开了。
江湖人离开一个地方去往另外一个地方,往往不是因为必须,而是因为兴起。
黄药师带着银环一路走,从来不急着赶路,永远是不疾不徐的,走走又停停。从来没有一个目的地,黄药师的目的只是路途本身。
烟雨朦胧,画舫游湖,望着远山烟岚眼前水波,女子娇柔的歌声忽近忽远绵绵不绝。
屋檐高墙,一阵雷雨忽来,大雨倾盆,往来行人片刻散开各奔东西,只泼天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