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一直好不了,只能越来越疼。
黄药师敛着惯了,于是瞧见黄蓉哭只会迟疑的拍拍她的肩膀,生硬的道:“莫哭了,去用饭吧。”
本来就不是个花言巧语能哄人的性子,更不会甜言蜜语的叫人高兴。他好面子,端着惯了,哄人的唯一手段也不过是有求必应。这辈子在眼泪下说过最和软的话也不过是一句“莫哭了”,一句“没办法”。
情理之中的,小姑娘非但没有被哄好,反而更生气了,哭着便跑走了。
黄药师驻足原地,桃花花瓣在他脚边盈盈飘荡翻滚。他望着墓碑兀自呆了片刻,俯身捡起披风,拍去上头的浮尘。
“冯夫人,将人弄丢的是我,与你无关,也实在无辜。”
这样高傲的一个人,不屑于解释,也不屑于推卸责任。他若一个人活,想来也是潇洒江湖客,奈何向来情深,不得了悟。
他顿了顿:“寻见江兄,代我问声好。你们夫妻二人团聚便是,蓉儿既认我作父,我定然视如己出,护持于她,二位不必忧心牵挂。”
黄蓉偷偷撬开了一直被锁着那间屋子,这屋子黄药师从不让人进,日常打扫都是他自己动手做的,且隔三差五便进去坐一坐,一坐便是许久。黄蓉见过,或是半日,或是一夜。她自远处借着月光瞧见过黄药师站在床前望着天的身影。
这屋子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母亲口中的父亲最重要的人又是谁。她倒要见一见那是什么妖魔鬼怪,拥有什么惑人心神的魔力。
她推开门进去又立刻将门反手合上,入目是外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桌椅齐全干净整洁罢了。若说哪一点不不同寻常,便是桌上摆着一盘残棋,桌边摆着一只瓷瓶,内里插着一枝盛开灿烂的桃花。
桃花岛的桃花谁都不许碰,黄蓉却见过许多次黄药师手中捏着一枝桃花的模样,也不算意外。
她打量了两眼,掀开珠帘入了里间,铺的平整的床铺,打理齐整的妆台,实木雕花的四扇屏风,屏风后的梳洗器具。黄蓉找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来。
什么叫娘抢走了爹最重要的人呢。
她想不明白如何“抢”的,只好从“人”入手。
她找到衣柜打开,里头竟然满满当当的都是女子的衣裙。爹最重要的人是个姑娘,黄蓉咬着牙,她也不是猜不到,除了意中人,谁会给男人天天送桃花!
她快速的翻看起来,根据衣裙的颜色款式新旧程度摆放位置可以大概猜测它们何时被摆进衣柜里的。这些衣裳什么颜色的都有款式也各种各样,以桃花最多。根据最近的看是个高挑纤细的女子。
衣裳实在太多,将两个大衣柜塞的满满当当,黄蓉直接看中间,衣裳便旧多了,但没有磨损的痕迹,一看便知道是放着堆旧的而不是穿旧的。她从最上面,中间,底下都拎出来一件对比,确实是按照时间尺寸逐年改大的。可还是没见穿过的痕迹。
她又打开旁边的衣柜,愣了一下,从上头取下一件旧了的青衣抖开来一看,没错,是黄药师的身量,看模样也是他惯穿的款式。
她手一抖,差些没忍住将衣裳给撕了。满柜子的白色青色里,那一线火红实在是太明显也太碍眼了。黄蓉将红色扯出来,带落一套绣有桃花白色裙子,她手上拿着火红色的披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