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我早就累了,加上天黑了,我也开始犯困,生怕自己睡着了掉下去,我就把腰绳解下来,把自己绑在了树干上,别说,如果不是这个招儿,估计我就真的死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再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
“那些狼走了?”
张扬问。
“我这么一块随时都会掉下去的肉在,他们怎么肯走?那天好像是二月二十一,后半夜月亮刚好升起来,我一低头差点儿吓的掉下去,地上全是蓝盈盈的眼珠子,如果不是腰绳绑着我就掉下去了。”
“库勒擦什么时候救的你?”
张扬感觉这故事有点儿长。
“三天后,我在树上饿的想跳下去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时候,库勒擦刚好放马路过,那些狼群可能听到动静很大,还有狗的叫声,于是就跑了,而库勒擦发现了树上挂着的是我,急忙把我带回了他们的部落。”
“那次我在他们那儿住了三天,才在库勒擦的护送下,回到了永平府,而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出过关。”
对于王老六的遭遇张扬倒是能够理解,这事儿落在谁头上恐怕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后来就不做马匹生意了?”
“算是不做了吧,得知我不敢出关,从那之后,库勒擦都是把马送过来让我帮忙卖,也算是照顾我,给我留了一个生计,不过去年年初这边市忽然就关了,这卖马就变得有些困难了。”
说到这儿,王老六忍不住叹了口气,扭头看看身后库勒擦牵着的八匹马。
“唉……多好的马啊,前年可是二十两银子一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