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一些具体细节，负责人便说明如果苏宛白有意向，便希望她能够亲自来上海的企鹅电竞总部一趟，当面详谈。
“这是……好事儿吧？”
慕青青听得有些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迟疑地给出自己的评价。
苏宛白“嗯”了一声：
“这样的机会，的确很难得的。”
“我上次听企鹅这边另外个主播离歌说起内幕，这次企鹅好像是真的下决心要重点培养两个主播出来撑场面、和其他直播平台去竞争。”
“所以这次不是小打小闹，他们是真的决定花大资源在这上面的。”
“可一样的啊，这种事对你来说，也不是小打小闹吧？”
慕青青皱了皱眉头，认真看着苏宛白：
“你真的……想好了么？”
“去了上海那边谈妥的话，人家要大力包装你，他们总部又就在上海，那之后……你是不是也要留在上海发展了？”
一句话，戳中了苏宛白心中的要害。
苏宛白轻轻地咬住了下唇，脸上露出迟疑和挣扎的神情。
是的。
这个问题她在当时高兴欣喜过后就立刻想到了。
而这，也正是让她这两天一直纠结和迟疑不定的主要原因。
如果顺利的话……
她真的要离开武城了么？
离开武城。
这句话并不仅仅只是说苏宛白这次要出去上海和企鹅电竞的负责人面谈这件事而已。
而是，苏宛白隐约可以猜到，如果这次去了上海之后真的和企鹅那边谈妥、敲定了合作意向，而企鹅电竞的总部本来也就设在上海，那么之后的她如果成为企鹅主推的女主播，也很有可能自己要留在上海发展。
至少之前在和企鹅另外一位资深主播离歌的聊天交谈当中，对方也是这么帮她分析的。
所以现在的苏宛白心情无比的踟蹰不定。
对她来说，其实现如今这样的日子就挺好的。
按部就班地每天晚上开直播，和直播间里的那票粉丝水友们扯扯淡聊聊天、一边直播自己的排位，用心经营着自己的人气，慢慢看着直播间的关注人数每天都在稳定地往上涨……
这样，便已经是一种很满足的成就感。
闲余的时间，自己在家里做做瑜伽锻炼，或者出门散个步买个菜，回来再每天做好晚饭外加给某个记性糟糕到不行的死小鬼开门……
一边教训着某人的破记性一边两个人坐在饭桌上吃着晚饭，吃完了一块儿直播打个双排再之后可能还点个夜宵什么的……
平淡而寻常。
却又无比温馨而充实。
在不知不觉当中，苏宛白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也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直到最近。
当那位企鹅电竞的负责人将这样优渥而诱人的一份邀请摆在了自己面前的时候，苏宛白觉得自己这份平静舒适的生活节奏似乎一下子就有些被打乱了。
……
确切地说，是苏宛白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其实，之前那样按部就班地直播积攒人气，在粉丝关注度一点点上升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终有一天她在直播间里做出的成绩会吸引到企鹅这边的注意。
成绩上来了，当然会受到更多重视不是么？
而且，事实上这本来也就是她最早开始直播时所希望和憧憬的。
但真的到了这样的一天，她反而有些惶然不知所措起来。
特别是在已经知道了叶天的真实身份后，她更加的迷茫了。
“小白，你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慕青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宛白，问。
苏宛白轻轻咬着嘴唇，半晌却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我也不知道。”
慕青青的眉毛扬了起来：“你也不知道？但最早你和我说要做游戏主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现在你的成绩也起来了，企鹅那边对你有了重视愿意去重点培养你——”
“这难道不是你一直都在希望的吗？”
“那现在……”
“你又在犹豫些什么呢？”
……
苏宛白被慕青青的话问得再次怔住。
是啊。
既然这些本来就是她一开始所追求的梦想，那么现在的自己又为什么而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