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中一凉,俏脸微寒:“有什么问题吗?”
“你要是没有什么秘密就好了。”余跃由衷地说道。
杨寒轻吁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变丑了呢。
然而不觉深心变得更加沉重,半晌恢复了冷漠的语气:“现在可以把圆镜图给我了吗?”
余跃点头,神色黯然地伸手往空间戒指里掏。
却在此时,似乎近处飘过了一团白雾,二人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一软,跌倒在地。
“哈哈哈……”柳飞大笑着从黑暗里走出来,“对付你们这些小蚂蚱,我真的不用太费心的。”
余跃勉强转动着酸软的脑袋向他看去,只见这家伙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衣袍,跟他五短身材相衬,显得极不合身,也不知道他从谁家院子里扒了一件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余跃想笑,倏然现,自己竟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干涩地扭曲了几下面部,费力地说道:“老家伙,你手段也太卑鄙了吧。”
“咳咳……”柳飞此时脾气好,闻言也不怒,反而面带着笑容,向余跃走去,“咱们两个是半斤八两,你就别在那里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再说了,兵不厌诈,你就认栽了吧。”
余跃又扭头去看杨寒,只见她也无力地瘫软在地,表情痛苦,境况似乎比自己还遭。
看来只得认栽了!余跃暗自叹息。
于是柳飞大摇大摆地走到余跃面前,俯下身就去卸余跃手上的戒指。
忽地寒芒一闪,一道剑光夹杂了犀利的斗气袭向柳飞后背,柳飞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运起两成的斗气,匆忙间伸出二指回夹住那锋利的剑刃。
强横的斗气震荡开来,他终究是阻不住那剑往前急刺的趋势,无奈之下,只得展开身形,往后急掠。
人影一闪,杨寒至于余跃身前,俯身将一粒药丸塞到他嘴里,便持剑与刚刚站稳身形的柳飞对峙起来。
“咦?”柳飞满脸惊愕,上下打量起杨寒来,“你居然中了我的迷药却可以安然无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寒眼中泛起怨毒的神色:“还记得杨崇山吗?”
柳飞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继而又理所当然地点头:“难怪,难怪。”
杨寒仍旧射出剑一般的眼神,语气冰冷得摧心蚀骨:“是你害死我爷爷的。”
柳飞有些错愕:“杨崇山真的死了吗?怎么说是我害死他的呢?这话怎么说的?”继而奸笑着望向正从地上爬起的余跃,“你不是说杨崇山是被百里河砍死的吗?”
杨寒闻言,吃惊地看向余跃。
“呃……”余跃脑袋顿时就懵了,一时张口结舌。
心道:这老家伙都已知道那是一句谎言了,却还要拿出来说事,分明就是想要挑拨离间嘛!
半晌,余跃干笑一下,望着柳飞:“这位是杨崇山前辈的孙女,以她说的为准,她说是你害死的,就是你害死的。”
于是杨寒凌厉的目光,又重新被引到柳飞身上。
柳飞狠狠地瞪了余跃一眼:“稍后再找你算账。”继而望向杨寒,仍是一脸的迷茫:“我怎么害死杨崇山了?”
杨寒冷冷说道:“你对我奶奶下毒,我爷爷多方解毒无效,只得以身试毒,最后毒身亡,你说是不是你害死的?”
“原来杨崇山最后是中毒死的。”柳飞听罢,脸上反而洋溢出淡淡的笑意。
杨崇山如果是中毒死的,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情:相比之下,还是他柳飞技高一筹。
显然在他看来,比斗重于了一切,而人命,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余跃看出了他的心思,立时纠正道:“你想得美,杨前辈的确是你害死的,但不是被你下的毒害死的,他是在尝试用血玉冰蟾解毒之时,不慎……”
刚开始说得掷地有声,而后才倏然想起,杨崇山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同时又看到杨寒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是以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然而住口之后,他倏地又想起,貌似百里冰还曾经怀疑过杨崇山是诈死的,杨寒的半路逃跑,以及柳飞在百里河行宫里的一番言论,都似乎无巧不巧地证实了她的推断,而且自己也曾在深心里引起过共鸣。
于是他不禁又开始猜测:杨崇山到底死没死?
与之同时,许多疑问又重新从心底翻了出来:自己在他们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那老少乞丐又是什么来路?杨寒又为什么抢夺圆镜图?是谁指使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