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不容许你这老魔头存在。”
喜怒无常狄仕伦几曾见识过武林四大禁艺之一的“追魂兰花拂”是个什么亦象,因之压根儿没有防着,仲玉反臂弹出的刚劲,便是百不爽一夺命追魂的奇技。
待见小煞星反手扬处,霍感五条锐如针尖,沉若山崩的劲势,已迫体袭到,心生警觉,方想滑步回避,但胸前“期门”,“丹田”,“气海”三大穴,顿时如同遭受千斤重击,掣中一样,身形随被摔去数丈。
喜怒无常狄仕伦,果不愧潜山四杰之一,虽然身受重伤,但仍强压腾涌的血气,连接几个跄踉,甫定身形,旋即提集全身余力,倏地,右臂猛挥,兜手掷出长剑,化成一股耀眼银虹,疾如龙蛇,朝仲玉胸前投去。
随之,双手连扬,又打出八颗子母铁胆,乌光含劲,直向仲玉上中下射去,但铁弹刚刚出手,人也颓然伏地,嘴巴一张,已自喷吐鲜血不止。
其他三魔,一见这瞬息间的变化,竟落得如此结果,忽猛地想起,必然是中小煞星的“追魂兰花拂”所致。
于是,暴喝声中,忘记了一切,拼命似的同把手中长剑,抖力齐向仲玉掷截而去。
仲玉此刻已非先前可比,皆因经过两番恶斗,而且褪部伤口流血过多,不但身躯已失灵巧,甚至轻移徐挪,都非要拼出生命的余力不可,到底人是血肉之躯,纵有天大的本领,在最后关头,也往往无消于事。
因之,他刚避过狄仕伦飞来长剑,陡见数道乌芒爽劲袭来,当即身形微侧,旋又点足腾高一丈,饶是如此,肩膀上已被一颗子母铁弹,扫劲而过,裂帛声中,顿感奇痛难忍。
方当沉身落地之际,其他三魔暴喝连声,三柄飞剑已向面门,胸部,丹田掷到,在这种情况之下,除了朝横里避让之外,别无他法,但他正要身空中,脚下无物着力,又怎能变式?如果,他不经过连番拼斗,或者不受创伤,也许尚能借脚背互点之力,再腾高五尺,便避过这狠命的一击,可是,他此刻确是精疲力尽,窍途末路了。
然而,人类求生的本能,往往是挽救自己的潜力,在那样惊险的情急中,分明已无可闪避,但仲玉毕竟是天生异秉,监危不乱,待三道剑芒刚刚迫体,倏地,猛提一口真气,身躯迅即往后一倒,竟然使出一种轻功绝技——“卧看巧云”,“草桥横渡”,同时,猛力迫使躯体,直往下沉。
而那三柄飞剑,却如三道电光,霍然消失在对面草丛之中,这时,仲玉已平卧落地。
然而,其他三魔,掷出手中长剑,原是想孤注一击,从不能把仲玉分尸剑下,至少也落得个伤残结果,谁知竟被他出奇的避过了,但是,三魔又岂再容他安逸脱逃,然则,目前虽不至使他斩尽杀绝,以后岂不是祸患无穷,何况他万一再施出“追魂兰花拂”绝技,怎么办!
于是,未待仲玉挺身跃起,遂各自加足劲力,双掌猛挥,排出数股巨无俦的劲道,纷向仲玉卷去,而巳在他们掌势之中,尚夹有各自不没的成名绝技——潜山派的“弹指神通”,“武当派”的“阴阳玄天勺”,长白派的“寒水血指”,其态势非把对方毁于此地不可。
如此一来,顿见狂风大起,里面夹带呼呼锐风声响,四周花草竟被卷得,嗦嗦乱飞,尘土扬起半空,宛如层层黄雾……
而仲玉则在那掌风黄雾之中,身躯不停翻滚,同时两掌吐劲挥拍,双腿夺空扫荡,仅是背面贴地,操纵整个躯体。
很奇怪,在他师门的全部武学中,并没有这一套诡异的技能,也根本不是任何武艺中的一种,而他竟当危急之时,别出心裁的像玩把戏一样,来应付当前险象,这简直是幼稚的邪门,不过,就凭他那样没路没轨的翻滚挥扫,三魔的掌风绝技,在短时间内,真还无法奈何他,但是,时间一久,也难免落个得溅血伤残……
这时,已是日落时分,夕阳照晚,吐出万道光华,把整个云天,染成宛如少女酒醉后的脸蛋,既红又艳,笼着山野叠翠,真民绮比诗情,瑰美昼意,而那石门旁侧的草地上,仍是怪叱连声,劲风呼呼,黄雾与花草飞腾。
但闻一声闷哼,夹着“蓬”地一声,两条人影骤然爆分,公克己与仲玉,同被震摔丈远,而那横行松花江近二十年的巨盗——公克已,则为数股如丝锐劲,穿透了内腑心脏,连大气出没吭一声,便自倒地魂游地府,而仲玉也被对方如潮掌势击中肩呷,顿感半条身子麻木。
就当人影爆分之时,仲玉被震退的身形,恰又遇着孙同仇凌厉的掌风,在这时,仲玉已失去应变的能力,狂飙卷处,身体又复被往回震飞两丈,但当他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