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波横流”疾往来势迫去。
他这一手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拿鸡蛋去击石头,也许他的确不知这“无影绝命旗”特具多种奇能,才致惊慌之中,出式硬封。
就当他招式,只递出一半,忽见眼前黄影一闪,带着山崩似的沉力,已临肩头,回招封挡不及,急切里,撤身倒退,企图安然躲过。
但仲玉岂能让他,避过仅只两招中的一招,于是,一声冷笑,双脚弹处,手下一沉,疾向对方肩颈磕去。
两条人影一退一进之中,只见黄旗斜式招展一下,随闻“卡嚓”一响,夹着一声闷哼,地狱书生的身躯,即飞滚去两丈开外,在地上挣扎一下,才挺立起来,已是脸色泛白,左臂直垂,显然受伤不轻。
绣纹慎芳对这眼前情状,早在意料之中,是以两人睑上毫无反应,尤其因刚才两人争吵几句,余气末消,此刻不但不现得色,反而盛怒笼面,似乎心底下还在闹蹩扭。
而那树林中的黑衣妇人,对地狱书生的伤败,也只是略为惊诧地投了一眼,表示并不十分在意,旋即直瞧着慎芳,似乎当前的任何形象,并不值得她有心盼顾,只有慎芳才是她不可间瞬的心灵艺术品。
这时,倏闻地狱书生恨声道:“文小辈,你我无冤无仇,出手之下,恁在狠毒?敢情好,这档子血账,你如不偿还,也休想离此一步。”
“哈!哈!哈!”仲玉仰天一声长笑,接道:“你道冤无仇?昨天丧生此地的七条人命是什么?折断人一臂,只不过是我诺言中的第一招,消受不住,怨着谁来,且等着,还有第二招,才够你一生受用不尽呢!”
说此翘首看了看太阳,面色一寒,继道:“时间快过午了,我那第二招,暂缓一刻,你快着人去把,天府亡魂温中奇叫来,我好一道打发你兄弟俩!事儿之后,我们在日落前还得赶回桃花源。”
地狱书生闻言牙关一咬,道:“好狂妄的小子,二太爷今日与你,生死不两立!”
说着,睑上掠过一片阴毒和痛苦之色,迅即飞身进扑,同时单臂挥扇,招演“晨摇玉佩”,疾朝仲玉当胸拍到,他这亡命一击,而且又是“大罗十三式”中的绝招,其威势端非小可。
但仲玉哪会放在心上,一见来势涌至,当即冷哼一声,身形人动,左掌猛地外吐,右手绝命旗沉力一挥,两股威力不同的奇劲,即汇成一股潜潮,始同狂飙扫地而过,直向地狱书生迎面卷去。
接着,“蓬”地一声,沙尘飞扬之中,地狱书生顿被摔飞四丈左右,顿感浑身血气逆行,内腔窒闷,忙极力忍吞外喷的鲜血。
虽然他二次受此重伤,但其武功究竟颇具根底,而且由于湔雪断臂之恨,企图把仲玉葬身毒针之下。
因之,就当他摔身着地之时,迅即手按扇柄卡簧反手一扬,只闻嚓地一声,这由扇端迸出一蓬银色金雨,构成重重光幕,其快尤比,直向仲玉临头罩一下,并哑声说道:“狂小子,如此逐能,管叫你死而无憾!”
仲玉适闻卡簧之声,已警觉必有歹毒暗器出手,待见一蓬银色针雨,笼罩而下,当即舞动“绝命旗”,劲风四溢,顿把好“九毒霏雨针”,逼得四处飞射,锐风呼呼。
而那被迫飞的银针,所含的劲力,竟比早先更大数倍,如此一来,不独站在一旁的两个舍卒,满头满脸浑身上下,盯的都是,连声狂叫,在地上打滚,就连地狱书生自己,由于重伤肢残,无法躲闪,浑身也中了不少,正躺地呻吟。
而绣纹和慎芳,如不惊觉得快,及时舞剑挥扇护身,也恐怕挨上好几根了。
然而,饶是如此,慎芳因为正在生气,当时楞然木立,应变梢迟,额角上已盯了一根,但她没在意,只拔下扔在地上,一面挥扇护身,—面不断在揉着伤处。
那黑衣妇人隐在林中,瞥见地狱书生放射“九毒霏雨针”,顿时,也是脸露温色,可是她未作阻止的行动。
待见慎芳手揉额角,已知挨上了一根,这下如同钉在她心上,迅即脸现疼痛之色,而且有点儿急了,但她急只急在睑上,身子却立在原地,似乎对她所熟悉的,这“九毒霏雨针”其物见血麻木,毒入心脏死亡的功效,有持无恐地,并不如何焦灼。
而她所焦灼的是,伤在慎芳的皮肤上,如同伤在她自己的心上,深恐刁丫头毒入皮内,所反应的痛苦,乘受不了,而且会有损目前的娇容。
可是,她明知如此,却不即刻现身,好像要等待什么适当的机会,同时,她心中对慎芳,虽然已产生偏爱,但这只是面貌的酷肖,并不是真实,而她之所以有慈爱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