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金钟之声,回荡于整个桃花源上空,仲玉不知道是什么警号,以为又有强敌迫境,不由急道:“马洞主,这钟声传响,是否有强敌现踪?”
马婉玲扑叩一笑,道:“这是院主集合在院人众的钟声准备迎接你了!”
接着,那小晴丫头,已如一只飞蝶,扑至仲玉眼前,欢衽道:“少院主,院主传谕请进!”语毕,闪身一旁带路。
随之,马婉玲又道:“你们俩随我来吧!”
说着,领先进入石门,仲玉和慎芳,遂跟着步花径走小道,向院中行而行……
末几,便至“洞天别院”大门前,仲玉启眼望去,只见台阶两旁,已站满了红黄绿衣裳的少女,莫约百十来个,全都目透惊喜,脸泛微笑瞧着这边。
台阶正中立着云霄,满面慈祥,笑意中带着悲伤,欣然自得,五个洞主并立其身,也都露出无比的欢容,别外那炼白骨血光剑的翠鸾,则俏立乃母身旁,一双似愁非愁似喜非喜的惺目,也射出柔和而兼含情意的光芒!仲玉这才是第二次见到乃母的慈容,而且还集合全院来迎接,顿即心内一阵疚痛,星目含泪,疾走几步,身形猛起一声凄嚎!“娘呵!玉儿回来了……”
嚎声中,身如乳燕投林,跌跪在乃母脚前,双手抱着云霄的脚踝,尽自悲声痛哭……
嚎声中,身如乳燕投林,跌跪在乃母脚前,双手抱着云霄的脚躁,尽自悲声痛哭……
云霄一闻爱子归来,已喜得心怀弥开,急忙传谕集合全院迎接,待见钟玉投身前扑,并闻一声凄嚎,顿时悲喜交集,也不由泪落如雨,哑声饮泣……
当即,俯下身去,抚着仲玉的头顶,噎声道:“我的儿,地下脏,赶紧起来……”
说着,把仲玉挽起,睁着泪眼,捧着爱子的脸,仔细端详一会,想到三十年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想到上次因为误认,把爱子打得几乎丧命,不由惨然一疼,倏又把仲玉紧搂在怀里,径自轻声抽噎。
母子重逢,沉入在悲喜忏悔的疚痛之中,眼泪洗涤了已往的误会,也更浓厚了母子的亲情,而站在一旁的众女郎,被这悲喜场面也感动的美目含泪。
此刻,慎芳被扔在一旁,圆睁迷惑地大眼,望着仲玉母子发楞,她心里正在惊疑不定,暗忖:我婆婆原来也是个端庄慈祥的妇人。为什么江湖上都骂她是女魔?有什么可恶的行为么?可是她却很和善,江湖上真是胡传……少时我该怎样拜见呢……
她思忖间,又移目扫视那群陌生少女,心说:这里也有许多女子,奇怪,个个都长得柳媚花娇,是哪里找来的?咦,她们都不理我!……这不是对我不欢迎?……
这时倏闻仲玉叫道:“芳妹,快来给娘请安。”慎芳被这一唤,心下枉跳不止,随之红云飞颊,不胜娇羞,到底她是女孩子,初次拜见婆母,而且又当着许多陌生少女,当然是畏畏缩缩羞羞答答,可是已经来此,怎能不去拜见?于是秀目环视众女,发觉两百多只眼睛!都在瞧着她,不由芳心一震,旋即俯首低垂,莲步轻启,慢慢走近云霄跟前,盈盈拜倒,娇声道:“娘,芳儿恭叩金安。”
云霄原来闻幻影罗,刹提起过慎芳的来历,与仲玉的关系,再听爱子为之介绍未来的儿媳,瞩目之下,见慎芳不但一团丽光照射貌比天人,骨格清秀,而且睚宇间隐现张阴之气,果真是仙珠明露,比纹纹丝毫不差,已是欣爱万分,又见慎芳近前拜倒,娇滴滴脆清清叫出声“娘”,更是喜不自胜,忙搀起慎芳一搂入怀,道:“我的儿,以后不需行此大礼,在娘面前尽管随便些!”
慎芳羞赧地一笑,娇声道:“娘,您往后可要多疼我!”这丫头又天真起来了。
云霄想不到这丫头如此爽朗,想什么说什么,着实讨人喜欢,当即轻笑一声,道:“娘,当然要多疼你,不过可要放乖些!”
说此,倏地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朝仲玉道:“玉儿,纹儿怎么没有回来?这丫头那里去了!”
仲玉顿即心内一惨,呐呐地说:“在回来途中,被玉面神童文子正,用“阴磷化肤液”毁了容……”
此言一出,即如焦雷行空,震得六洞主和众女郎,个个花容变色,芳心惨痛,珠泪疾落,尤其马婉玲更是大发悲声,云霄也是疼惜万分。
倏地,云霄脸色一变,杀气笼罩,电目喷射怒火,道:“如今纹儿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之危?玉面神童现隐在何处?”
仲玉答道:“纹姐被为一位前辈救走了……玉面神童则不知隐身何处。”说着,取出紫薇仙子,留下的白绫帛,双手递与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