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拦你?”
“你别告诉他。”沈倦笑得乖巧又真诚。
“为何?”
“我要多逗他一阵。”沈倦如实相告,不做任何隐瞒。
“你就知道逗他。”祁让没好气道,“也就一阵了,你以为你回到明光峰,能再瞒多久?”
沈倦觉得自己师父这话分外有理,搁下茶杯、坐直腰板,摸着下巴问:“那我要不要装一装?比如在峰上时不时迷个路?”
祁让:“青翡阁也不要了吗?”
青翡阁是沈倦从前的住所,里面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亲手弄的,一切以舒适安逸为上,放眼整个孤山,再找不出第二座这样的屋舍。
他回明光峰,自然要住自己的屋子,想也不想便答:“还是算了。”
四月春风暖软,窗外鸟啼声声,日影从中天偏斜,在青石地砖上落下细碎金屑。一切的一切都分外熟悉,沈倦好不容易坐正一回的腰背又软下去,抬起手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