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起誓道:“我敢对着咱家祖坟发誓!以前绝没有!要有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断子绝孙一辈子讨不着媳妇儿!让我……让我死了也入不得咱李家祖坟!”
“得得!”荷花忙打断道,“没有就好,说什么死的活的,你死了咱爹妈靠谁去?知道错了就得,往后再不许起这歪心!”
大宝又千般保证自己绝对是一时脑热,再不敢想了。然荷花想着她娘跟她说的男人全是软骨头的话,终归不能对大宝放心,只怕他这会儿说得好,一转脸儿不定又怎么想了。她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她爹和陈寡妇那段往事说了出来。她知大宝打心眼儿里佩服她爹,原不想跟他说这些事儿,可如今看这样子却是不说不成,只这样才能彻底断了大宝这心思。不过她说的时候也是有所保留,只说这陈寡妇如何犯/贱三番五次缠着勾引她爹,又说了她娘如何受这陈寡妇的欺负,还说陈寡妇看不过他们一家子过得舒坦,编了她的留言四处散播。
大宝是个孝顺的,又跟荷花感情好,一听这些哪儿还站得住,立时跳了脚,骂咧咧的就要回家抄菜刀上门砍人。
荷花一把抓了他道:“干啥?你砍死了她好去赔命?你还让咱爹娘活不活了?可不正中了那女人的意了?”
大宝虽是站住了,可脸上仍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气不顺。荷花又道:“你要是真孝顺爹娘,真疼我这个姐姐,就甭搭理那女人,明年把秀儿娶进门儿再给爹娘生个大胖孙子,咱们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的,这才真真把那女人给气死!我还告诉你,那女人是个下作无耻的,必看不得咱们过好日子,弄不好还要来勾搭你给爹娘添堵,你可不能随了她的心愿,给自家人找气!”
大宝瞪眼道:“姐你说什么呢!原我不知到这事儿一时脑袋进屎犯了糊涂,如今全知道了,我再要有那心思就真不是人了!别说你拿棍子抽我!我自己就先扎河沟子里淹死去!”
荷花这回才是彻底放心,又软语道:“那就好,你如今也大了,都该成家立室的人了也懂分寸,姐信你,咱家都指着你呢,好好的给咱爹娘争气,姐也跟着长脸。”
大宝拍着胸脯子保证:“放心吧姐,往后全有我,谁敢欺负到咱家头上来,我打不死他!”
荷花瞪了他一眼,笑道:“得了,说说还来劲了,赶紧家去吧,我还得上山给你姐夫送饭去,不跟你这儿臭贫了。”说完拍了他一下,提了篮子往村后走。
一提给长生送饭的事儿,大宝倒是想到什么,紧着叫住荷花道:“对了,那女人的事儿姐夫知道吗?”
荷花回头道:“怎么?”
大宝好心提醒道:“回你也跟姐夫说说这事儿,那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真存了歹心定要跟咱家过不去,可不得使坏吗?她勾搭我和爹不成,保不齐去勾搭姐夫。我看姐夫傻呵呵那样儿没准就真上了她的当了,你好歹跟他说说,防着点儿。”
荷花道:“胡说啥呢,别没大没小的,什么“傻呵呵”,那是你姐夫,也是你随便说的?”
大宝道:“我不是好心提醒你吗,别回被人抢了相公都不知道……”说着又一撇嘴小声嘟囔道,“再说了,他本来就傻呵呵的……多大的人了,连声爹妈都不会叫,还不如小宝呢……”
荷花瞪眼道:“我才没打疼你是不是?还找打?!”
“得得,不说了,不说了,你记着我的话就得,看着点儿姐夫,别让他被那女人拐了。”说完便转身跑了,又回头冲荷花做鬼脸,“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他一句连亲弟弟都打……”
荷花远远地冲他瞪眼扬了扬手,看他一拐没了影便把手一挥,想了想又乐了。心道凭长生那傻劲儿,别说没女人看上他,就是真有女人勾搭他,他也未必知道啥叫“勾搭”。
荷花转身出村去,边走还边想,头些日子陈寡妇疯子似地骂人,到处嚷嚷和村里男人睡觉的事儿,全村的女人一个个虽脸上没显,可心里哪个不忐忑的?都怕自家男人与那女人沾过手。唯她不会有这个担忧,在这方面若说到自家男人,她倒是比别的女人都能挺直腰杆儿。
荷花想着不禁摇头叹笑,也不知这算不算是嫁给长生的好处。她正这么想着,抬头便见有人迎面走过来。荷花一怔,心道真是冤家路窄,这才多大功夫怎的又碰上这女人了!
那陈寡妇也看见了荷花,不错眼珠儿的盯着她直直的向她走了过来。荷花心道这女人保不齐要用大宝的事儿奚落她一番,心里做好准备骂回去。只那女人走过来却忽地冲她一笑,几分暧昧,几分挑衅,甚还有几分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