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怎么说,那次塔拉塔在亚瑟本身就很不靠谱的指导下把衬衫洗了,然后两人一齐对着烤干了之后变得纸板一样硬邦邦的衬衫一脸嫌弃。
这就是为什么塔拉塔现在只穿着运动背心躺在吊床上,因为这玩意每天穿完了干净水里漂漂挂起来就好。
这也是为什么亚瑟必须得给她的浴桶里换上淡水,而不是方便快捷但是满含盐和微生物的海水。
亚瑟认为需要让塔拉塔学会的还有很多。
比如如何在杂货店里选择合适的啤酒、在所有五美元一瓶的廉价威士忌里挑出口味不那么糟糕的牌子、看明白食品包装上各种表格和日期的含义。
以及最重要的,没有人是她的仆人,她必须及时说“谢谢”和付钱。
亚瑟不是仆人,这对塔拉塔来说很容易理解。即使不为人所知,他也确实是个真正的王子。
但亚瑟以外的人,就有点困难,让她付钱很容易,让她真心说“谢谢”、“请”、“对不起”则很难。
尤其是有一天她在汤里吃到没煮熟的洋葱的时候,塔拉塔那次差点要杀了服务员,她觉得服务员在谋杀她,更别说为了自己的行为道歉了。
真奇怪,亚瑟想,她喜欢姜汁啤酒、姜汁布丁和几乎所有有姜调味的食物,却被区区洋葱的味道吓到。
当亚瑟把塔拉塔的浴桶里填满碎冰块之后,他注意到塔拉塔已经有一会儿没有说话,而且她把电脑里的电影播放速度调正常了。
那里面正响起熟悉的音乐声。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三个小老鼠正在扭着屁股唱着歌。
“鼠来宝?”亚瑟笑喷了,“毛茸茸和音乐?说真的,这是你上岸以来最像迪士尼公主的一刻。”
塔拉塔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她看的第一个电影就是小美人鱼。
她的目光从花栗鼠的屁股上挪到亚瑟的大脸上,哼了一声,“我本来想参考一下人类对异类的看法,结果这片子蠢得可怕。不过声音在水中和在空气中传播听起来不太一样。”
“更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