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老头儿嘻嘻直笑,又拍手又跺脚,脸上欣喜万分,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一点儿也没有要追他的意思。书生方止身不动,看老头儿又有什么新花样。
只见老头儿满脸堆笑,走到书生站立树下,扑的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磕上几个响头,抬头笑嘻嘻对书生说:“小朋友,你弹手指的功夫有趣得很,你那个叫什么?叫‘弹指神通’是不是?老夫拜你为师,你教老夫‘弹指神通’的功夫,你看行不行?”
书生原本满怀戒心,谁知老头儿却说出这样的话,难怪他刚才又打坐又弹手指,原来他却是在琢磨“弹指神通”的事情,现在竟然说出要拜书生为师。书生“扑哧”的笑出声:老头儿的性情当真象个三岁小孩子!一会儿喜一会儿恼,武功那么高,还为了有趣好玩学什么‘弹指神通’呢?年纪一大把,竟然要拜后学晚辈为师?
书生虽然一时觉得老头儿的言行好笑,心里却是对老头儿十分敬佩的,他仍是十分谦恭地说:“哎哟,前辈快快请起,晚辈愧不敢当!前辈武功盖世,却如何看得上晚辈不入流的小儿科小把戏呢?前辈快快请起,晚辈承受不起!”
老头儿一个筋斗跳起,满心欢喜,哈哈大笑说:“哈哈,这功夫当真有趣,有趣得很!小朋友你快下来,跟我说,这玩意儿是怎么练的,怎么运气怎么发力?”
书生丈二摸不着头脑,楞神问:“前辈你说、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老头儿笑着说:“说什么?你下来教老夫这门功夫呀?是怎么样练的?”
书生摇头说:“哪里哪里,前辈误会了,前辈功夫那么高,晚辈那点小玩意,不及前辈十万分之一,晚辈哪里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呢?”
老头儿一听,急得抓耳挠腮,焦躁不安,急切连连说:“可以可以,你不是都说好了,怎么又不来了呢?求求你,教教我好不好?要不这样,你教我弹手指的功夫,我还给你一套功夫,互不吃亏,你看行不行?”看见书生不答应,更是焦急不安:“不行呀?那你教我一招,我还你一套,你教我十招我还你十套,你教多少我还你多少,你看行不行?怎么?还不行?你到底要怎样,你快说呀,真正急死我了!”
谁知书生仍然不答应,不慌不忙摇摇头说道:“这怎么行呢?晚辈是后学晚进,哪里有资格教前辈功夫?再说,前辈说我教你一招前辈就教我一套,晚辈岂敢如此贪求占便宜?”
老头儿只道书生不肯,更加着急,一会儿抓头一会儿扯乱蓬蓬的胡须,焦躁的神态,书生心中有些不忍。书生心中也想,老头儿武功这么高,自己若能得他指点传授,这机会千载难逢,只怕一世也可遇不可求,心内也十分动心。想了想,书生有了主意,开口说:“前辈,晚辈断不敢在前辈面前称师尊大,你看这样是否可行?我二人不妨结义为兄弟,成了结义兄弟,自然就无事不谈,就可以你教我我说跟你听,你看行不行?”心里想:“结义成兄弟了,你自然不会再为难于我。只是年纪相差那么大,难免有些不相称,我却大大地占了便宜。”
老头儿一听,顿时喜出望外,高兴得连翻了几个筋斗,哈哈大笑招呼书生说:“好,好!这主意好!好兄弟,你快下来,我二人现在就结义为兄弟,可不许说话不算数,不得反悔。”不等书生回答,也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
书生跳下树,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再要到野猪坪去,早就赶不上了,心想:看样子多半是什么集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去问问师哥就行。
老头儿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抓着一只野鸡提着一个酒葫芦放在地上,又抓抓头发,飞快折断几枝树枝,抓来几把草裹成一把,做成一个火把,点燃插在地上,权当香烛酒案,扑通跪在地上,招呼书生说:“好兄弟快过来,我二人这就结拜成兄弟!”
书生见老头儿天真烂漫,内心也十分高兴,欣然走过来,和老头儿并排跪下。
老头儿恭恭敬敬作了个揖磕几个响头,嘴里说:“我程不二今天和…哦,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都结义成兄弟了,还叫书生“小朋友”。
书生恭恭敬敬说:“大哥,我叫朱洪生。”恭恭敬敬嗑头作揖,大声说:“皇天在上,我朱洪生今天和程不二结义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不变心!”
程不二慌忙连连说:“对对对,今天我程不二和朱洪生结义成兄弟,那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便到死来世变小狗小猫也不反悔!”
朱洪生只听得十分好笑,但他却一点儿也不介意,倒是觉得这个大哥心底纯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