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知道分别在即,心中难过却也无可奈何,也流下几颗眼泪来。眼见离别伤感,想要减轻心中痛苦,便“嘻嘻”一笑,说道:“说好了可不许耍赖!不过我不要你作牛作马,我要你作小狗小猫!”
方怡轻轻笑道:“真是贫嘴,狗改不了吃屎的…好吧,我便作小狗小猫,只怕你也要作小狗小猫,要不然我怎能嫁给你?”
韦小宝还待戏言几句,方怡说道:“好了,我要走了,你也该回去了,我会常来看你们的。”转过身慢慢离去,走得几步,又回过头看看韦小宝,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掩面而去,屋也不回,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韦小宝呆呆立定,也不知是苦是酸、是悲是忧?想起和方怡初次相识的时候,他捉弄她,她又气又恼、又娇又羞的神情,她亦真亦假、亦喜亦忧的神态,感觉是那么好玩、有趣,他不觉轻轻笑了。可刚才方怡那要死要活、悲痛欲绝的样子,又是那么楚楚动人、那么惹人同情。唉,当初还是真不该又欺又骗、又哄又逼地对她,她虽然勉强跟着,却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又是何苦呢?当初是不是错了?韦小宝长叹一口气,心情忧郁,慢慢回到客栈。看着几个夫人,却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正悠然熟睡。他却心事重重、思绪万千,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朦朦胧胧中,他仿佛看见,方怡冷冰冰的脸,没有一丝笑容,慢慢转过来,模模糊糊的又象是阿珂的脸,转过去转过来,却又成了方怡的脸,转过来转过去,最后慢慢向外面飘出去。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她却越飘越远,慢慢看不见。他大叫一声,连忙起身追赶,却“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回头一看,四周寂静无声、漆黑一遍,夫人们正睡得正香,却原来是个梦。他只觉手脚冰凉,全身直冒虚汗,起身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几个夫人。她们有的娇美,有的娴慧,有的温柔,有的纯真,有的忠心耿耿,虽然方怡走了,公主没在这里,他仍感到心满意足,静静地想:“老子运气还真不错,小娘皮走就走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少个把个也算不得什么。”想着想着竟坐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简单洗漱完毕,吃过早饭,韦小宝与几个夫人说道:“我昨晚得到消息,说家里人给官兵抓到大理去了。我们这就到大理去救人。”
沐剑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昨晚做的梦?官兵怎么会无缘无故抓他们呢?”曾柔也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韦小宝不愿把方怡的事说出来,那可是没面子丢人的事!看见沐剑屏眼睛睁得圆圆的,很是天真,便做出神秘的样子,说道:“当然是真的了!山人拈指一算,就知他们在哪儿,决计错不了!”
沐剑屏更是不信,问道:“吹牛皮不要本钱!你什么时候会算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算算小双双儿在哪里?省得我们到处跑,害得现在家也烧了人也不知哪里去了。还会算呢!”
韦小宝被说得哑口无言,正要辩解,苏荃说道:“相公,别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闹!是真的吗?消息可不可靠?”韦小宝点点头。
苏荃沉思一会儿,说道:“相公,我们不了解他们目前的详细情况,须得先打听清楚,才好行事。”
韦小宝说道:“那谁去打探消息?双儿人精明细心…”话音未落,沐剑屏大声说道:“每次一说起就是双儿,好象除了双儿,我们不会办事似的,我们却是只会玩儿!我也要去!我和双儿一起去!”韦小宝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你木头木脑的,武功又差劲。去不得去不得!”沐剑屏嘴嘟得老高,生气得说不出话,甚是天真可爱!
韦小宝心想:双儿上次出去受了伤,还是两个人一起出去好,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应。却叫谁一起去呢?阿荃是不能去的,洪万廷武艺虽好,可还是个小孩子,也是不行。除此之外,阿珂武艺稍好。不行,阿珂不能出去,阿珂人太漂亮,不能随便出去,还是放在身边的好。他想到昨晚那个梦,那模糊的脸,那是不是个不详的预兆?还是曾柔一起去吧,可曾柔武功和沐剑屏也差不了多少。
正在犹豫,苏荃说道:“相公,我看还是郡主和双儿一起去比较好!郡主是云南人,打听消息却是正好。”沐剑屏仍是嘟着嘴,说:“还是荃姐姐了解。”韦小宝一想也是,说道:“那双儿和木头郡主一起,先去打听消息,我们随后就到。”沐剑屏大喜,二话不说,拉起双儿往外便跑。
一行人随后慢慢而行。刚走得一会儿,却见双儿、沐剑屏匆匆跑回来,沐剑屏喘息着说:“别、别、别去了!他、他们不在城里。”韦小宝惊诧不已,苏荃望一眼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