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薛清宁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叹完之后就叫了自己的另一个丫鬟小桃过来,吩咐她去西梢间的卧房里面将这两天她临好的那几张字帖都拿过来。
又叫绿檀:“你去小厨房拿一碟子这个荷花酥放到食盒里面。银耳莲子羹也盛一碗装好。”
只盼着待会儿大哥看到这吃的和喝的,能对她不那么严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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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宁这辈子的身份是荣昌伯府大房唯一嫡出的女儿。祖上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以军功起家,开国之后受封了荣昌伯。
可惜这个爵位并不是世袭罔替的,只能袭三代。而现在到了薛清宁的父亲薛博明这一代,正好就是第三代。
也就是说,若薛博明没有做出对朝廷有大贡献的事,到了他的儿子那一代就没有爵位可以袭的了。
偏偏薛博明又是个没有多大出息的人。年少的时候托庇祖荫,出去都要被称呼一声世子,在读书上面很不用心,举业无成。现在年近四十了,也不过是早年间家里花银子给他在朝中捐了个闲职,每日去衙门里面应个卯,闲坐一日了事,手中并无半分实权。
他的同胞弟弟,薛清宁的三叔薛博平则干脆连个闲职都懒得做,镇日斗鸡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