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而清亮:“你好你好,我叫秦北。”
说完,他掏出一朵漂亮的月季花。娇弱的花朵上似乎还沾着丝丝血迹。
秦北将花递到陆彧的眼底,继续笑道:“初次见面,这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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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彧的神情有一瞬间空白和迷茫。
片刻后,他脸一黑。
这人神经病吧?来挑衅的?
陆彧反手就是一刀。
砍中了。
很正常,又不是那么正常。
年轻人的肩骨处裂开一道狭长的刀口,泊泊地渗着鲜血。他痛呼一声,漂亮的眼睛愤怒地瞪向陆彧:“你有病吧?”
??到底是谁有病?
陆彧懒得回答,他手一挥,汹涌的魔气涌入长刀之中,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直直地扫向秦北。
秦北立刻侧了侧身,躲开这一击,与此同时,他很快地唤出一把古朴的长剑。这把剑看起来平淡无奇、朴实无华,唯一的独特之处,大概就是剑身上雕刻的楚字了。
陆彧微微一怔。
楚江然的剑?
一个剑修竟把自己的剑给了别人?
秦北抬手拂过长剑,质朴的剑身上骤然亮起了繁复的纹络。
陆彧警惕地收刀横于胸前,作出防守之姿。
下一刻,青年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了淡淡的仙气,在空气中缓缓飘荡。
陆彧略感诧异地睁了睁眼。
……千里神行?
这个人竟在一个剑修的剑上铭刻千里神行??
陆彧面色诡异地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最终他只能感慨了一下这些修仙人士真会玩,并十分遗憾没能直接宰了某个神经病。
下回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秦北又来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没有一天缺席。
陆彧不免来了几分兴致,这个人究竟意欲何为?他在密谋什么,又在布置什么?
陆彧略感兴味地观察起秦北的行为。年轻人每天的行动十分一致,杀人,送礼,拉着他闲聊一整天,在他不耐烦以前,神行走人。
毫无变化。
直到有一天,年轻人忽然后知后觉地问起他:“我杀了那些九煞弟子,你是不是不高兴?”
陆彧根本懒得回答。
秦北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懂了。”
第二天,秦北来得比平常晚很多,身上的血色也更重,甚至在他踏入大殿后,猩红的血珠随着他的步伐,滚落了一地。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大殿中心,眼神有些许涣散。而他身后则是一群活蹦乱跳的九煞弟子,他们急冲冲地跟着秦北的脚步冲进了大殿。
陆彧眉峰蓦地蹙起。
……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握了握拳头,不耐地挥手:“滚出去。”
小弟们一惊,赶紧纷纷滚到外面去。
只有秦北恍若未闻,他依然轻轻浅浅地淡笑着,慢吞吞地摸出红色的药瓶子,喝了两口。
陆彧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趁其势弱,取了这人的性命。
可他没有动手,甚至收下了对方递过来的沾着血迹的甜点。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疯了吗?
陆彧莫名地有点恼火。
他本以为这么受伤,秦北必然坚持不了多久。
岂料他竟自虐般地坚持下来了,每天都带着一身血气,只为踏入这九煞大殿之中。
年轻人的伤口在灵丹妙药之下恢复得极快。可再好的仙丹,也掩不去他神情间的倦意,遮不住他眸光的暗淡。
陆彧不明白。
修仙界有那么多他的拥趸。只要他想,别人不说,仅楚江然一人,便能将全世界最绚丽之物,献于他眼前。
陆彧单手撑着额头,黑眸里泛起了一阵波澜。
半晌后,男人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撤去了九煞殿的大部分巡逻弟子,并掩饰性地在暗中补上了更多的人手。
陆彧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并没有其他意思。
秦北却依然没有行动,他一如既往地直奔陆彧的所在之地,然后一直蹲在陆彧眼前,东扯扯西扯扯地与他说话。
如此耗掉整一天的时光。
若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追秦北的九煞巡逻队变少了,这使得他有了更多的移动空间,基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