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了,听长子仔细剖析局势说的头头是道,“如此说来,随园不智于此?”
“钱展才其人心思太深,看似狂妄冲动,实则步步为营,多有伏笔。”林燫摇头道:“只怕还有暗手。”
察觉到父兄投来带着疑问的视线,林烃摊手道:“但凡密事,多是他和文长兄、文中兄商议,有时候端甫兄、君泽兄、朝阳兄、博茂兄、虞臣兄……”
林庭机不耐烦的打断,“除了你都能参与!”
“也不是。”林烃委屈的说:“还有与成。”
林燫也是无语,整个随园,陆树德是年纪最小的,你非要和他比?
“不打紧,反正这事儿和咱们没牵扯。”林燫苦笑道:“随园沉寂多时,一朝出手,依旧锐气逼人,锋芒不减。”
林庭机点头赞同,“的确如此,仅仅流言,已经逼的高新郑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林烃对此不太在乎,却好奇为什么今夜说起这些事,“对了,父亲为何今日一回来就问起这事?”
“石斋公老而弥坚,今日听闻消息,大骂高新郑不让严分宜……”林庭机烦恼的揉着眉心,“又骂徐华亭厚颜无耻……”
对面的两个儿子都不吭声了,李默那性子,别说重病卧床,估摸着到了黄泉都改不了。
李默起复之后,也聚拢大量党羽,但如今……多已改换门庭,大部分都靠向了高拱,肯登门倾听李默这些碎语的,除了林庭机也没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