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书也写完了,在甄家久寄篱下、吃用都是别人家的,也不合礼数。不如去蓟县向师兄辞行,然后回陈留老家吧。”
蔡邕不知道女儿为何忽然想到这事:“但是伯雅最近并无音讯啊。”
蔡琰:“没有音讯我们可以自己打听啊,《殿兴有福论》卖了那么多,甄家也给了爹那么多润笔,咱不该再用别人的钱财了。出使异域的活儿本就艰险,如今又天寒地冻的,师兄是个毫无武艺的文士,怎能一直在外?
和帝年间,班超久使西域、都护诸胡,年逾七十,不禁风沙之苦,班昭上奏为兄请命,和帝才命戊己校尉任尚接任西域都护、替班超回朝。如若刘幽州一直使师兄置于险地,于情于理我也当仗义执言,如班昭青史留名。”
蔡邕当然知道女儿说的典故,因为这些年来他本来就在整理材料、想学班固班昭续写汉史,只是大汉毕竟还好好着呢,所以只能搜集材料而不能成书。
蔡琰也绑了父亲不少,所以对本朝历史太了解了,读多了就容易崇拜班昭,想要跟班昭一样成为青史留名的女子。
“罢了,那我们就去蓟县一行,辞别了伯雅就回陈留吧。”蔡邕没理由反驳,便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