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长吁了一口气。
“自家的地方,怎么会感到压抑呢?”奴天也喝了一口酒,疑惑地问道。
“在道友看来,我老尚算是个人物吗?”尚静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道友贵为劫仙境的老祖,修真界顶尖的高手,当然算是人物了!”奴天望着尚虚不解地问道。
“屁!”尚静粗鲁地叫骂道:“像我这等的货色,为昆仑扫地的资格也没有!算什么人物呢?”
“道友这话说得,难不成昆仑扫地的也是真仙不成?”奴天摇了摇头取笑道。
“唉……”尚虚长叹了一声,欲言又止。想自己纵横宇内,傲视天下群雄,却在自家的门前被人一扫把打得门牙都掉了两颗,这等丑事怎么说得出话呢?
奴天没有深究尚虚的话,也没有用混沌心眼去窥视对方的心思。而是静静地喝着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尚虚见奴天没有追问,也没有了开口地意思。两人相对而坐喝着闷酒,足足沉默了半天后,尚虚才悠悠地开口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国破家亡之人,能有什么打算?”奴天苦笑着说道:“就像这样过一天算一天,不也是挺好的吗?”
“……”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奴天看到尚虚想说不说的样子,不由得一阵不喜,开口骂道。
“掌门传信于我,让我请你上昆仑一趟!”尚虚望着奴天认真地说道。
“不就是上昆仑走一趟吗,用得着这般吞吞吐吐?”奴天不满是说道。
“你的身份太过于敏感,掌门这一次恐怕未必安什么好心!”尚虚皱着眉头说道。
“凭你这句话,以后你来喝酒,我绝不挡你的门!”奴天举起酒壶与尚虚碰了一下。
“你还想挡我的门?哼!”尚虚冷哼一声,拿起酒壶直接灌进了一大口。
“明虚此人,闻名久已,倒真想见上一见!”想到仅凭一己之力压服昆仑群英的明虚,奴天语气中不由得多了一丝敬意。
“那黑板脸,有什么好见的?”想到明虚冷漠的脸孔,尚虚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接着又想起了旧时的一此回忆,苦笑着说道:“当年静虚身后的小跟屁虫,谁想得到居然会一举成为了昆仑掌教!真是……”
“我听闻明虚的天资并不是十分出众,不知是真是假?”奴天好奇地问道。
“他本来就是昆仑的一个杂役,天资能高到那里去呢?当年静虚教他‘剑意初解’时,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也就是静虚那混小子,换着我早就一脚把他踢到山下了!”尚虚阴着脸说道:“可谁想到就是他悟出了真正的昆仑无双剑,并一举将我等师兄弟打得抬不起头来!”
“……”
“当年罗风敬师兄何等的声威,却在他手上接不下一招!”尚虚回想起当年那场大典,也不由得感到一阵的热血。那个瘦弱的小道士,一人一剑走上擂台,那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一般的身影渐渐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中,最后化为一座大山压在所有人的身上!
“他的根基如此薄弱,是如何说服一众长老让他登上掌门之位的?”奴天饶有兴趣地问道。
“其实这事也算是昆仑内的秘密了!”尚虚苦笑地说道:“明虚在登上掌门之前,其实连昆仑的弟子也算不上。他是以杂役弟子的身份一举成为昆仑掌门的!”
“怎么可能?”奴天吃了一惊。
“这事实在是太过于羞耻,所以一众长老下了禁口令,不让我等传扬出去!”尚虚仿佛看不到对面奴天鄙夷的眼神,继续地往下说道:“那一天他一剑劈开了‘天剑碑’,得到了昆仑弟子资格;接着击败了所有参选的弟子,质问一众长老他是否有资格成为昆仑掌门?但一众长老根本没有让出掌门之位的打算,直接就想用一个长老之位打他。结果他当着众长老的面一剑将他们身后的大殿砍成了两半,很客气地让众长老再说一遍!”
“……”想像着当时的情景,奴天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当时在场的包括上代掌门在内十几个劫仙境修士,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得清那一剑,木头似的任由那一剑将身后的大殿劈开。你不知道,当时所有人都懵了!”尚虚的脸不知不觉变得异常的苍白,仿佛回到了当日的现场一般:“那时我就站在师尊的身旁,他突然举剑指着师尊说道——只要你们谁能接我一剑,掌门之位举手相让!虽然那一剑指的是掌门师尊,但在一旁的我居然被剑意所摄,生不出一点勇气……”
“上代掌门没有应战?”奴天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