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匪精神,冲着颜晋耘说:“来,小秋,快喊爷爷!”
颜晋耘就忍着笑从位置里站起来,面朝着仇先生站好,二话不说就开始鞠躬。仇先生连忙放下姜茶,扶住了颜晋耘的肩膀,没叫这孩子真的弯下腰去。他瞪圆了眼睛看向宋外公:“老先生,这……这……怎么能这样呢?”我有点跟不上你们的思路!
“要不是小秋在水里托着你,我们这帮老骨头能把你拉上岸?这样好的大孙子白送给你,你真不要?”宋外公可劲地胡搅蛮缠,“小伙子,我都自降一辈了,只要小秋喊你爷爷,你和我就是一辈的。小我三十多岁就活到我这个辈分了,是不是赚了?”
好像确实是赚了……
仇先生正要点头,脑海中猛然清醒,哭笑不得地说:“老先生,这话不能这么说的。”他知道颜晋耘是学唱戏的好苗子,也知道这个孩子有赤诚之心,但是他怕啊!
“我怕啊!”这三个字刚从喉咙里滚出来,仇先生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小秋是个好孩子,不像我前头遇到的那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但就是这样,我更怕了啊。我自己是吃过苦头的。那十年虽是彻底过去了,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冒出个十年来?要有,现在教了小秋学唱戏,不是害了他吗?难道我受过的苦都要让小秋再受一遍?”
对于知道历史进程的人来说,仇先生这种担忧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但真正在那十年中受过苦的人,内心深处大都存有类似的恐惧。他们害怕这样的事还会再来。
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宋外公跟着落了泪:“我啊,四十多岁才有了小秋的妈。从不求她什么,只要能好好过着日子,我就欣慰了。偏偏她就是不孝啊,硬是叫我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两个老头儿,明明哭得是两件事,你说你的,我说我的,竟然也哭到一块儿去了。颜晋耘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