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受伤的就是右胳膊,但看他现在写字的姿势,倒像是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历寒尽向来都是个这么能隐忍的人。
像他这种学霸,即使离开了学校这么多年,大概也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适应高中的紧张节奏。
听着丁渐丽嗒嗒的高跟鞋声已经接近,云星眠顾不得多想,只能硬着头皮一溜小跑过去,坐在了历寒尽旁边。
而历寒尽就像多年前对他冷冰冰的那个同桌一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过他。
有些事,在经历过多年的沉淀后再往回看,往往能觑见与曾经全然不同的模样。
那时的历寒尽肯定得烦他烦得要命吧?不只厚颜无耻地仗着家里的关系追到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班里,还非得坐在历寒尽旁边,简直是不给人任何喘息的空间。
他当初怎么会那么天真地觉得历寒尽帮他挡那只钉板是因为对他也有意思?
云星眠回想起那时,真觉得眼前一黑,然后黑幕上一道闪电劈开四个大字,闪闪发光地呈现在他面前:自作多情!
想到这些,云星眠不由得沮丧起来。
他以前知道历寒尽烦他,或许应该说恨他,可是那时的他并未深思,只笼统地认为这些负面的情绪都是历寒尽在姥爷离世后才产生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领悟,其实从一开始,他对历寒尽来说就是个让人厌恶的存在。
而他原本恐怕也不是来不及深思,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想到这些,云星眠不由得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他显然忘了这是在课堂上,还是最烦他的英语老师丁渐丽的课堂。
他的叹息声还没落,就听见丁渐丽猛地把课本摔在讲台上:“云星眠!”
云星眠:“……”
“你在那长吁短叹什么呢?觉得我讲的不合你胃口了是吧?要不要请两个说相声的来伺候你?”丁渐丽高跟鞋嗒嗒地下了讲台,两只眉毛皱得都快竖了起来,“书呢?你英语书呢?”
云星眠对这个问题是真的没有印象,他偷眼往历寒尽的桌面上看了看,见他桌上看的写的摆得一应俱全,真是不给他这个一同穿越的人留半分面子。
“还不站起来!”丁渐丽的嗓子拉高了几个八度。
云星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