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车冷飞雁才小声回答道：“师尊，灭妖降魔派跟妻儿对我都是大恩大德，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可能会脱离本派，忘记过去，游走天涯。与花草树木，虫鸟野兽为伴，释怀心里的伤痛！”
车冷飞雁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这种假设已然存在，便抬头问道：“所以，师傅……师傅他也为此而离开了？”
师尊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从开始就知道你师娘的想法。只是，她是个固执的女孩，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一生守护挚爱。我不忍心她难过，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只能暗地里监视她的一切，让你师傅跟师叔们配合她，陪她走一遍她想要走的路，才能让她成长起来。当然，我自私地纵容了女儿，也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沐瑶、你师傅跟师叔们体内的封印本是我教予你师娘的，她升级了封印，还借助奇麟派的封印做掩饰。她自以为瞒得过我的眼睛，却不知我还帮她加固了封印。花娘跟玲儿是受害者，你师傅醒来后，说睡这一觉让他清醒了很多，说好好睡上一觉是他来灭妖降魔派最奢侈的一件事，还想要我放他自由，回到他深爱的妻儿身边，不再奢求胜利强大，只求天天睡个踏实觉。当我无奈说出前因后果后，你师傅他无法接受失去妻儿的实情，便选择离开了。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愤怒，便说了些理，他又在慢慢回归理智后，自愿让出身份跟修为，一身轻松地离开了山顶。”
原来是这样，那……那师傅可真悲哀，妻儿不在了，一身引以为傲的本领也没有了，剩下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下山，真是让人意外的结局。
反而再想想，师傅明知师娘为救沐瑶，伤害了他的妻儿，却要为仇人效劳，那也是煎熬。这样看来，下山流浪，或许是一种解脱。因为，若继续留在山上，可能会滋生他的仇恨，还……
“师傅就是那个危险的人！因为，他有了仇恨，留在山上，必是祸根？”
师尊点了点头，车冷飞雁才感到解『惑』后的一身轻松感觉。
若是自己面临这样的处境，指不定还不如师傅大度。至少，把自己一身的本领给了仇人淑静雅，他已经很伟大了。
“经过这些事，你们都成长了不少。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也不必过度自责。还好，我还有些能力，能够去弥补一些过错。以后，你是我派最闪耀的未来之星，你跟师娘、师叔们可要费心了，把我派的职责做好！”
这……这话什么意思？
师尊跟师娘也说过类似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徒孙，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顿了顿，车冷飞雁道：“徒孙还有两个疑『惑』，其一是想知道沐瑶如何处置？其二是……是浩天小弟拥有了过人功夫，师尊是否考虑收他入门？”
师尊的身体变弱，以及他最后一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车冷飞雁不知该不该问，话到嘴边，又换了问题。
“沐瑶是我孙女，我能保证沐瑶会继续活下去。至于伏文浩天，我会尽快去探探他的意思。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疑『惑』吗？”
“没……没有了！”
师尊摆了摆手，道：“既然已解『惑』，应该能踏实睡觉了。徒孙，你快回去休息吧！”
“嗯！”
车冷飞雁转身刚走几步，突然想到了偷听得来的又一个疑问，便转身过去，才发现师尊竟疲惫地伏案睡下了。
师尊从不在书房打瞌睡，他……他怎么了？
突然停下的脚步声也让师尊感到诧异，他又抬起头来，问道：“徒孙，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那个我偷听你跟师娘的对话，说是明晚会做法替沐瑶除魔，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差点忘了，通知其他师兄弟们时，你还在坐着梦。师娘也说了，师叔们也说了，我现在也跟你说下，明晚子时，借助月圆之力，由几位师叔带领你们做法替沐瑶分割心脏。此任务关系沐瑶『性』命，具体细节及注意事项，师叔们会在明日晨会给大家仔细讲解。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如果没记错，师尊应该是第一次糊涂到忘记第一时间告诉任务。
师尊，你到底怎么了？
本想斗胆问明，可看到师尊疲倦地埋下了额头，车冷飞雁又默默地退出了房门。
回到床上，车冷飞雁仔细想了想，才在思绪里找到了他认为的答案。
或许，为了救沐瑶，师尊耗费了太多修为。
或许，为了师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