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缓声道,“在这天牢中待了两个月,你多少还是有些改变。”
“开始懂得自己的生存法则了。”
“哼,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东陵皓不屑的看了眼他,冷言道。
一眼打量过牢房中的陈设与物件,以及放置在桌上的空碗,凌霄又道,“你从小便锦衣玉食,奢华惯了,若是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怕是有许多人会来找你复仇吧。”
“你想说什么?!”东陵皓怒目瞪向他,低吼道。
“今日,皇上特意前来此处,便是想给你指一条明路,就看你愿不愿走了。”眸色锐利的看着他,凌霄的嗓音一如往昔般透着冷凉。
忽的转眸看向了东陵晟,东陵皓笑得癫狂,却仍对凌霄道,“好一条明路,你倒说说看。”
“如今,祝文良已被凌迟处死,但朝中仍有他的余党。你从前便与他走得近,不会不知晓余党的下落。”
“若你肯招出来,皇上可免你一死。”凌霄沉了嗓音,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闻言,东陵皓一声冷笑后,便道,“他向来行事慎重,且从不轻信与人,他哪里又会告诉我这些。”
见他不肯说出余党的下落,一直未曾言语的东陵晟冷眼看向他,凝声道,“既然你不愿配合,那朕便另行他法。”
“在朕举行登基大典那日,你也会死。届时,祝文良的余党定会冒险前来救你,朕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他话语刚落,东陵皓便双眼血红的从床榻上直起身子,朝了他扑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凭什么杀我!”
直直地从床榻摔跌在地,他还未近得东陵晟的身,已被凌霄一脚踹上心窝,重重地吐了一口鲜血。
眸若死灰的趴在地上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东陵皓一面狂乱的尖叫着,一面挣扎着朝冰冷的铁门处爬去。
但此刻,牢房中已无人再去回应与关注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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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锦芙宫。
从宫中小道散步归来,东陵馥吩咐候在院中的秋荷与玉岑退下后,便径自朝了大殿行去,欲要准备歇下。
只是,她才踏入内殿的拐角处,便猛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为什么不要朕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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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宝宝生病了,这段时间得花精力照顾,所以暂时会日更三千,请见谅~
137。登基大典上的惊变
心跳微微一顿,东陵馥忙抬头看向了忽然出现在自己殿内的男人。
此刻,他悬深似海的眸光在透着淡薄烛火的暗夜中,显得尤为深窒。而他微扬的眼梢处正凝绕着一抹凉寒的锐利。
直觉下,东陵馥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可她随之一想,还是作罢。
许久,二人之间沉默凝滞的气氛,让她不禁生了丝懊恼。
为什么在皇叔面前,她总会变得不像自己。
如此想着,东陵馥不由自主地轻咬着唇瓣,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謦。
自己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能缠着皇叔说天道地,也不管他是否厌烦。可在经历了那些以后,他们便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就如现在,他们虽近在咫尺,心却隔着千山万里。
就在东陵馥仍沉浸在呆怔中时,东陵晟微微蹙眉,半眯了双眸。
忽的伸手将女子揽入怀中,他一手扬起她尖俏的下颌,便低头吻了上去。
顿觉鼻端与唇间盘恒着自己最熟悉的薄荷气息,东陵馥猛地一惊,便侧过小脸避躲着他的亲吻,并用双手推拒着他。
许是她的这番举动惹恼了东陵晟,便是一瞬,他就一手扣上她的后脑,一手将她的双腕锁住,不容抗拒的反剪在了其身后。
这般姿势,让东陵馥越是挣扎,便与他贴得越近。
片刻后,直到她与他之间不余寸毫,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时,这女子终是放弃了挣动,任由他亲吻纠缠。
半晌,待东陵晟将她唇间的美好一一尝尽后,才轻吮着她的唇瓣寸寸点点的止住亲吻,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
只觉令她束缚的力道也一并消失,东陵馥顿在原地轻垂下眼眸,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她看不清皇叔的态度,看不清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更看不清自己的心。
明明是恨着,却又可耻的怀念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