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自然免不了要用上一些手段。”
稍稍顿了顿,她又道,“一个先帝的公主,不应该继续留在宫中。”在她做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后,朝中的大臣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忽然抬起手,东陵晟将她垂散在肩头的发丝挑到了身后。
看着女子顷刻间露出的精致容颜,他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可他指尖刚一触碰到她冷凉的肌肤,东陵晟便微微皱了眉。
以指尖流连过她尖俏的下颌,东陵晟的手顺着她细白的脖颈滑至了其光裸的肩头,轻轻地勾勒着她纤瘦却柔美的线条。
目光微微一凌,东陵晟若有所思的淡淡道,“你的确不应该再继续留在宫中了。”
闻言,东陵馥略有惊愕的看向了他已显淡然的眸色。
皇叔同意放她走了?
就在这女子尚未来得及反应过他这句话的意思时,肩头便忽的一疼。
下一秒,东陵晟已一手扣住她的肩头,一手将她的下颌抬起,毫无预警的吻了下来。
吮吻着她微凉却
软腻的唇,他一面轻含浅缠着细品她唇间久违的清甜,一面却又霸道地重重吸索着她的气息。
片刻后,待他的呼吸已渐显急重时,东陵馥的唇舌早已教他噬夺得沁出了血腥之气。
感受到这抹充斥在彼此口中的血浓气息愈发深重,东陵馥开始施力挣扎了起来。
可她只是刚刚挣动着扭了扭身子,东陵晟便以极快的速度用大掌扣上了她的双腕,并将其高举过她的头顶,按压在了墙面上。
随着那脆生刺耳的裂帛声再度响起,且胸前一凉,东陵馥才发现自己的外袍早已碎裂成片。而这件衣袍下,是她未着寸缕的身子。
任由眼前男人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身子上肆意而为,东陵馥死死地咬住唇瓣,不愿将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只是,如今的一切,似乎又一次扰乱了她原已默然的心。
感受着皇叔带有薄茧的大掌在她身上寸寸而过,东陵馥紧紧地咬了咬牙。
到底是有过最为亲密关系的二人,她所有的敏感,他都了若指掌。
一遍又一遍,男人似毫不满足的将大掌在她身上不断肆虐,那感觉就如万蚁噬心般,让东陵馥犹自挣扎徘徊在炼狱边缘。
看着身子早已颤抖着给出了最真实反应,却生生地将唇瓣咬出血痕也不肯示弱的女子,东陵晟忽的俯身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将她唇上的鲜血就着亲吻融入自己口中,东陵晟如火如焰般同她纠缠相抵,那绵连无际的潮热似要将这女子彻底湮没在情念的海洋中。
半晌,直到怀中女子已绵软得几欲失了呼吸,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亲吻。
垂眸看向东陵馥胸前已弥合的剑伤,他以指尖在那处永会留痕的淡粉色浅疤上细细轻碾。
眸光一暗,东陵晟忽然加重了紧在她双腕的力道,“告诉朕,你这里现在有谁?”
感受到这男人抵着自己的身子渐渐起了变化,东陵馥将心一横,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
下一秒,她便以极快的速度走到床畔,拾起一件衣裳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背过身不再看他,东陵馥只是开口道,“皇叔请自重,你若想那事,宫里自有数不清的女人愿意,但不会是我。”
*****
夜,幽冷深重。
天幕中原本厚绵的云层已被晚风吹散,月光再度倾洒而下,淡淡迷迷地映了满地,亦将四周的一切笼得微明。
自逸心阁出来后,安丘便提着灯笼走在东陵晟身旁,替他照亮了脚下的青石路。
即便是长至节的盛典,仪元殿的龙案上仍堆积着由北胤国各州府快马送来的加急奏折,等待东陵晟的朱砂笔批复。
此刻,他本该在殿中尽帝王之责。
在得知是她安排计划了青芜落水一事后,他愤怒不已。他想将她吊起来痛打一顿,但随后取而代之的,却是失望。
将她凉在一边不去理会,他想等到回帝都后,再慢慢细数她的胆大妄为,并治她的罪。
可就在他派去的人前来回报,说她独自一人站在寒冷的院内许久后,他终究还是撇下了手中的奏折,只让安丘随行,就这样踏着月色去了逸心阁。
或许,他只是想去瞧瞧,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究竟又想玩出什么花样。
正待他犹自思量着时,忽有一抹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