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甲都与老八老九有着千丝万屡的联系。你只要把名单查清楚就好。朕查过了,你的山庄在杭州做得也是风声水起。以清柳山庄的名义与他们往来必不会叫他们起疑。”
我心中冷笑,怕是让我去八贝勒府养病,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一步棋。可是怎样随八阿哥他们一起去浙江倒是一个大难题。若是求九阿哥带我去他必不会答应。
康熙沉沉的看着我,长叹口气,道:“两年之约,朕必定守诺。”
想了想,道:“回皇上,可否借奴婢几个身手好些的侍卫?最好是在工夫上看不出师承何处之人。”
康熙吩咐了梁九公几句,不一会,梁九功便从大殿暗门中带来了几个衣照常服的男子。
片刻后,我告别康熙,乘着八贝勒府的轿子回府。
轿外的大街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吆喝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轿内却静得如同无人般一片死寂。我紧紧握着双手,关节处隐隐泛白,指甲嵌进掌中却不自觉。我还逃得掉吗?若我办砸了康熙交代的差事,会不会就此身首异处?
若是八阿哥九阿哥知道了我的目的,怕也是断断容不下我的。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的周围徘徊。我的四周都好像是断崖,只有小小的一角地方容我站立。稍不小心便会跌下去,尸骨无存。这次我是否还会那么幸运的全身而退?我不知道。
轻轻的合上双眼,现在的这份宁静怕是以后再不会有了。
轿外渐渐静了下来,不再有喧闹的吆喝,有的只是轿夫整齐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一声一声,若我的人生也能如同这脚步一般有规律该有多好!
蓦的,轿子晃了一下,我猛的正开眼,轿外传来了轿夫瑟瑟发抖的声音。“什么人?竟敢阻拦八贝勒府的轿子。”
来人并不答话,我只觉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轿帘被猛的被掀开,来人一身墨绿色长褂,脸上蒙了一块黑布。
不等我说话,近身抬起手掌道:“姑娘,得罪了。”话毕,掌刀重重向我后颈落下,我只觉一阵疼痛,便没了知觉。
八贝勒府中已是一片慌乱。
刚刚轿夫回来禀报,彤雅被人掳走,四个轿夫死一人,重伤一人。来人出手利落,目标明确。
九阿哥命人全城搜查,寻找可疑之人。八阿哥进宫请罪,康熙大怒,要求立即关闭九门,命八阿哥速速将人寻回。
明霜十指紧握鞭子,恨恨道:“到底是什么人?上次那一箭就差点要了彤雅的命,这次又将人掳了去,让我逮到定要剐了他。”
八阿哥和九阿哥对望了一眼,不答话。
一批一批的下人回来禀报,答案都是无任何可疑之人。
晚间,八阿哥书房中。
九阿哥急得走来走去,八阿哥也眉头紧皱,桌上的密报让他隐隐觉着不安。
九阿哥再受不起这沉闷的气氛,道:“八哥,她一个女子就这么被人掳走,现在她怎么样了,我想都不敢想。”
“密报说九门封锁前他们就已经出了城,这出了城可就不好找了啊。”顿了顿,八阿哥又道:“宫里因她被处理的那几个宫人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没有可疑。”
九阿哥眉头越皱越紧,“按说,她和明霜关系那么好,若是得罪过谁明霜该是知道的,可你看她白天的样子,就认准了是与上次的死士是一伙之人。”
八阿哥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上次的死士明霜不知道是谁的人,可咱们心里可都是清楚着的。思来想去,真是一丝线索都没有。”
又是一阵沉没,八阿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道:“行了,明天还要赶路,你先回吧,皇阿玛会派人继续追查的。只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了。”
女子如花似水年华(八)
第二日一早,八阿哥、九阿哥便带了几个近侍快马加鞭赶往杭州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醒来睁眼看见的是一处民房,床头放置了一套普通民女的衣衫,桌上也摆好了洗漱用品。
我揉揉酸痛的后颈,心里暗暗骂着,用得着这么使劲么。
洗漱完毕,换好了衣衫,门外有人唤道:“姑娘可是醒了?”
“进吧。”
来人面无表情,把手上的饭菜放到桌上,道:“还请姑娘快些进膳,八爷、九爷今儿个一早已经上路,我等虽比他们先行半日,却要饶路而行。故而时间太紧。”
我问道:“昨儿个的事他们可曾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