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病房的门关上。
病房里只有袁席跟秦歌。
袁席看着秦歌,勾了勾手指头, “坐过来, 让我看看。”
秦歌走近了一点, 袁席的笑容放肆而浪荡, “秦歌,这会儿很听话嘛, 之前的嚣张气焰去哪里了?”
“正在酝酿。”秦歌酝酿情绪, 酝酿啊酝酿, 还是一点都不生气。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原谅你了吗?我就是要让苏家的人都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趣, 如果以后我玩你玩出什么事儿, 不会有人管, 我会好好地折磨你, 让你像狗一样地乞求我。”
袁席脸上的神情可以用猥琐至极来形容, 他所谓的惩罚就是风流的豪门子弟之间那些糜烂的破游戏。
秦歌:“……”有点生气了。
“看看你这张脸, 那些公子哥们应该会非常喜欢, 一看就是雏儿, 很刺激, 他们一定会喜欢。”
袁席脸上的笑容恶心极了, 看到秦歌沉默, 袁席更加得意,笑容 更加放肆。
“你不过是寄养在苏家的一条狗, 就算我现在撕烂你的衣服, 把你扔在床上, 你也只能忍着。我倒要看看, 隐藏在你这副清高的皮囊之下, 浪起来会不会别有洞天。”
他伸出恶心的手,眼看就要落在秦歌的肩上, “给我脱!”
秦歌冷漠平静的眸光中泛起了波澜, 荡开了涟漪。
“臭婊子!我今天就要撕碎你所有的骄傲跟身体, 将你的尊严踩在脚下……”
话未说完,一阵力道从他的身后袭去, 扯出了他身后的枕头, 袁席的脸色微变,一个黑影从脸上盖下来。
袁席整个人眼前都黑了,呼吸被人堵住, 没有留下半点缝隙。
袁席拼命地挣扎, 手脚狠狠地捶打着床铺, 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压在他脸上的枕头没有半点拿开的意思, 反而越捂越紧。
窒息, 令人恐惧的窒息。
袁席挣扎的动静小了一点, 压在他脸上的枕头突然就松了,保证生命的 空气从四面八方涌来。
袁席掀开压在脸上的枕头, 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的 脸色惨白, 眼底是刚经历了死亡的恐惧。
正好秦歌那张脸出现在他的视野, 吓得他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喊人:“来……”
这个字的音没有发完全, 秦歌拽住了床单, 往下一拽, 用床单缠住了袁席的脖颈。
“不要吵。”一吵她就容易烦躁, 一烦躁就容易动粗, 她不喜欢动粗, 她是个文明人。
袁席刚呼吸到新鲜空气没有几秒钟, 又被阻断了空气, 直翻白眼, 拼命地扯着秦歌缠在他脖颈上的床单。
秦歌往下一拽, 袁席从床上摔下来, 趴在地上, 秦歌的手中还拽着床单, 勒着他的脖颈,她冷冷道: “今天的嚣张气焰酝酿得比较饱满, 下手稍微重一点, 你忍忍。”
袁席拼命求救, 手无处安放, 死亡随时就在身边。
恐惧, 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惧。
这种恐惧比别人拿到架在脖颈上还要恐惧, 因为这种恐惧就是一点点抽走你的呼吸, 让你在清醒中不断地失去生命。
他感受到生命在身体里流逝, 死亡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