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圈子里, 谁对林月芬都是恭恭敬敬的, 被一个小辈这般威胁, 林月芬从心底就不喜, “既然你是秦歌的朋友, 是否应该叫我一声阿姨, 年轻人, 不要太过狂妄。 ”
“你受不起。”方云澜的声音淡漠, 听不出半点尊敬之意,“作为一个母亲, 把自己的女儿接回来就是为了让她联姻, 明知道是火坑还要把她推进去, 你觉得你受得起小朋友的一声‘妈妈’?受得起我一声阿姨?”
这么多年, 对秦歌不闻不问, 突然就把人接到苏家, 刚接回去就让秦歌嫁给风都出了名的败家子, 有什么脸成为小朋友的母亲。
“一个外人也敢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林月芬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 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辈。
方云澜漫不经心:“一个人贩子而已, 我没有什么不敢。”
“人贩子?”林月芬不可置信地道:“你说我是人贩子?”
“打着亲情的幌子, 拐卖天真少女给草包当媳妇, 这好像比拐卖人口的人贩子恶心多了。”
方云澜说完, 对秦歌说:“小朋友, 擦亮眼睛, 不要当失足少女。”
“我不笨。”秦歌当然知道林月芬接她回来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林月芬的脸黑了一个彻底, 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歌儿, 你自己说说, 我接你回来, 给你好吃好喝的, 别人却给我扣了这么一顶帽子,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对, 我就不应该管你!让你在乡下自生自灭好了!”
林月芬委屈极了, 同时更加愤怒, 她冷冷地盯着秦歌, 要秦歌出来说句话:“你说!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嗯。”秦歌点头, 认同方云澜的的说法:“他总结得挺到位。”
“你!”
林月芬万万没有想到秦歌会这么回答, 还回答得这么干脆, 她一直以为秦歌只是没有教养, 没有想到这么忤逆!
“你这个孽种!来苏家这么久, 苏家什么东西都给你最好的, 念儿有什么, 你就有什么, 你竟然觉得我对你不好, 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林月芬抬手,狠狠地戳着自己的胸口,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我对你不好吗?”
秦歌抬手, 摸着自己的良心, “方云澜总结得挺到位。”
林月芬就是打着亲情的幌子, 做着拐卖少女嫁给草包的营生。
“畜生!”林月芬的手扬起来, 狠狠地往秦歌的脸上甩过去, 没有留情。
秦歌抬手, 挡住女人落下来的耳光, 一挥手, 林月芬穿着高跟鞋, 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在地上。
秦歌蹙眉,眼底有冷意, “我若是畜生, 你便畜生不如。 ”
方云澜知道秦歌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她只是习惯性面无表情, 天才比较孤独, 可能是没有遇到什么让她意外或者开心的事情。
能让她说出这种话来, 想必也是有些生气了。
一直在远处等着林月芬的苏念儿看到母亲差点摔倒, 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脸失望地看着秦歌, “秦歌!你怎么敢打妈妈!你太让人失望了!”
“你失望……”秦歌顿了顿:“关我屁事。”
我跟你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