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脚步顿住,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就是你对待下属的方式?”
“我教训我的下属, 还用你来教?”18号走近秦歌, 枪在指尖转动, 跟玩儿陀螺似的, “你真的仗义,不如你替他们受过。”
“又想怎么玩?”秦歌冷漠地看着18号, 18号大概是秦歌这一生中唯一忌惮的人, 他玩儿起来, 可以要了你的命。
但是18号不喜欢要你的命,他只想吊着你半口继续玩儿。
“你来替他们挨饿, 挨枪子儿, 我就放了他们。”18号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枪。
秦歌又到了水牢的中间, 将绳索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冷漠地看着他, “开始你的表演。”
“老大!你怎么这么傻啊!好不容易离开了, 为什么要回来!”
宁为信看向了18号, “玩够了就收手, 不要再伤害19号, 你要是没有玩够, 我跟你玩儿。”
“你算老几?也配跟我玩儿?”18号不屑, 枪口对准了宁为信的胳膊,“咔”一声扣下扳机, 子弹擦过了宁为信的胳膊。
宁为信的脸色都白了, 疯子。
其他人担忧地看着宁为信, 出声, “18号, 别太过分!”
“砰”
一声枪响, 说话的人顿时噤声。
死亡就在脚下, 他们没有再敢多说一句话。
“我跟你玩,够格吗?”
女人的声音清冷, 却像是一汪清水, 从滚烫的石子上淌过, 带走了烈日留下来的灼热。
那张脸, 不施任何粉黛, 没有任何表情, 永远都是这样麻木,眼睛里冷冷清清, 亦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想玩, 我就跟你玩儿?”18号冷笑, “19号, 这么久不见, 脾气越来越坏了。”
秦歌神烦, 随手将绳索丢了, 走向了18号, 冷冷地看着他。
就这样凝视着他, 面不改色。
18号同她对视, 两个人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秦歌突然出手, 速度快到18号只觉得有一束光晃了一下眼睛, 等他回神的时候, 手上的枪已经不见了。
黑乎乎的枪口抵着18号的额头, 秦歌的手指摁在了扳机上,她淡淡地问: “我还不够格跟你玩儿?”
常青没有在意抵在额头上的枪口, 双手环着胸, “你敢开枪吗?”
这个变态, 就算刀子捅进他的心窝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人称小长爷。
“赌吗?”秦歌问他。
常青笃定了她不敢开枪一般, 神色玩味儿, “要是不敢开枪, 你给我磕十个响头, 然后求我让你滚回来继续需要我的下属。”
十个响头, 也不严重。
秦歌看了自己的膝盖一下, 她可以苟住, “我要是敢呢?”
“放你离开, 就当你从未回来过。”
常青指了指旁边的人, “你要是赢了, 我可以考虑对他们好一点。”
“嗯。”秦歌点头, 面色无异, 神色跟刚才进来的时候一眼冷淡, 像是丝毫未觉自己现在处于何地。
常青看着秦歌, “我等着你求我。”
秦歌葱白修长的手轻轻地摁在了扳机上, 不动声色地摁下去,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咔擦”一声, 扳机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