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不高兴。”方云澜的声音已经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带着男人本身特有的清冷。
凉风拂过，带着一丝冷意，秦歌拢了拢衣领，“关我什么事？”
方云澜淡淡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秦歌见他不说话，自个儿转身上楼，到了门口，秦歌不自觉地扭头，看到了方云澜就站在原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一尊石像。
她扭头回去输入了密码，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秦歌犹豫了一下，转身。
站在原地的方云澜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踪影，她疑惑了一下，一个人影突然窜出来。
秦歌的手被摁在了门上，已经输入密码的门再次被带上，她的身子被推到了门上，紧紧地贴着门。
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压上来，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壁跟自己的身体之间。
整个鼻息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带着冷冽的松香味。
“印象不错？”压着她的男人低低地问了一句。
低沉浓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说话时带着灼热的呼吸拂过耳迹，有些痒，秦歌受不住痒，避开了一下。
但是方云澜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变本加厉，手顺着她的手腕，直接握住了她的肩，将她的身子带向了自己。
“印象不错是什么回答？”方云澜的声音低低沉沉，甚至像是自言自语：“是喜欢的意思？”
秦歌莫名，方云澜今天的气性有点大，跟平时不太一样。
“所以，就是喜欢了。”方云澜握住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秦歌，你把我放在哪里？”
“我这里没有地方放你。”秦歌面无表情，“你想要的，也不会给你，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
父亲的东西，秦歌不会给任何人，包括方云澜，救命之恩不代表就可以豁出去一切报答。
“谁要那破烂玩意儿！”方云澜的声音拔高了一声，眸比黑夜还要沉，浓黑得像腐尸的血，“那东西，什么都不是！”
“不是吗？”秦歌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面，你从别人的枪口救下我，那个枪口难道不是你放的？”
几年前，秦歌跟方云澜见面，秦歌正处于危机之中，黑色的枪口正对着秦歌。
方云澜出现，替她挡了那一颗子弹，秦歌得以苟命。
若是没有方云澜，枪口也不会对着秦歌，都是相互的。
阴暗的走廊，秦歌看不到方云澜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但是他的目光一定是此刻最亮的部分。
说不出来，那双眼睛，紧紧盯着秦歌，有千言万语，可是他又闭口不提。
“我什么都知道。”秦歌的身子贴着门，脸撇向了另外一边，避开男人的呼吸，“你救过我三次，两次自导自演，一次真心实意，我记住了最后一次真心实意的相救，会报答你。”
顿了顿，她继续道：“不用否认，我都清楚，一次救命之恩，以后会还给你，但是要跟交换我父亲的东西，我不会给。”
秦歌平时话就不多，她懒，能一句话说完，绝对不说两句话，跟方云澜大概是她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太多人想要父亲的东西，方云澜也不例外，秦歌不知道父亲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人大费周章地接近她。
像滚雪团一样越滚越大的怒意突然就堵在了胸口，方云澜还未发泄出来，再次被堵死，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秦歌什么知道，只是她从来不说，从来也没有表现出来，她漠视方云澜的存在，对他的接近也算是纵容，不过是因为方云澜曾经真心实意地救过自己一次。
除去自导自演的两次，剩下的一次救她倒是真的，是不是要取得她的信任而去救他，秦歌不知道，这不重要，至少他确实救了自己一名。
所以秦歌才纵容他，帮他搞研究。
不然，她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神经都绷紧了，
“算得这么清楚？”方云澜的手徒然松开，似是有些无可奈何，“好的没有记住，坏的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你对我好，我记住了，你对我坏，我不在意。”
若是在意，她怎么会容忍方云澜这么肆无忌惮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你这么聪明，那……”方云澜阴测测地笑着，“那你告诉我，除了你父亲的手札，我接近你还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秦歌耸肩，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搭
